鲍雨菲完全没想过这些,非要陶秋然给她解释清楚。 陶秋然笑笑。 “菲儿,我是这般安排的,反正我现在是到你庄子上来唱戏的,哪一天你觉得厌了,让我走也理所当然。” 鲍雨菲赶紧表忠心,“我才不会觉得厌了赶你走呢!” 陶秋然拉过她的手。 “我自然知道,你听我说。 我们表面上装作你赶我走,然后我带着一部分银子出去安排一切。 我要先去跟戏班子请辞,给班主交了赎身的钱。 然后我会去隔壁镇子先租个小宅子,让我们暂时安定下来躲避追我们的人。 最后我要雇两辆马车,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庄子上接你,一辆载着咱们去镇子上躲避,另外一辆则是掩人耳目,让他们往错误的方向上追。 菲儿觉得可还妥当?” 鲍雨菲哪里想过这些,如今听陶秋然这么说,果然觉得十分周到。 “还是秋郎想得周全,都听你的。” 陶秋然笑笑,继而又带上一抹愁容。 鲍雨菲果然上钩了。 “秋郎可是还有什么担心的?” 陶秋然与她十指相扣,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旁的都还好,我自然都能安排妥当,只是向班主辞行一事,我担心有些难度,你也知道,我是戏班的台柱,我怕他不肯放我走,要与我为难。” 陶秋然太知道鲍雨菲怕什么了,她当真听不得这些。 “那可不行,秋郎日后是要与我长相厮守的,我必不可能再让你唱戏给别的女子听。 我看你那班主也是个贪财重利的,没事,我到时候多与你拿些钱财,不怕他不放人!” 陶秋然十分感动,把她拥入怀中。 “还是菲儿心疼我。” 要送陶秋然离开的时候,两人那叫一个难解难分,甚至不顾下人们的眼光,在房间里两天都没有出来。 离别之时,鲍雨菲心疼陶秋然要一个人出去先面对一切,怕他手里的银子不够被人为难,便把自己之前整理出来的所有财产都给对方带上了。 这几乎是她的全部嫁妆,除了还留在宣平伯府里的大件家具,剩下的房契地契、银票首饰都在这里了。 陶秋然感动得眼含热泪。 “菲儿,你放心,下个月十五,我一定会来接你的,到时候我们打着看灯会的名义出游,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就趁机远走高飞。” 鲍雨菲依依不舍地抱着陶秋然。 “秋郎,我相信你,你一定要保重,我等你。” 小情侣生离死别一般地告了别,陶秋然终于和戏班的人一起离开了鲍雨菲的庄子。 上了马车的陶秋然终于懒得再装,抹去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懒洋洋地靠坐在那里。 同车的戏班成员十分有眼色地给他递上了水袋,还开了句玩笑。 “陶老板,您这次花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些啊? 怎么?您真对这位少夫人动情了?” 陶秋然冷笑了一声。 “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打骂下人时的样子,哪有一点京都贵妇的风度。 难对付倒是真的,不过好在这次的收益也值的。 可给班主送信了?” 那人赶紧回话。 “您放心,班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主路上与他们汇合。 等那位夫人反应过来,咱们少说已经走出两个州府了,神仙也难追!” 陶秋然点点头。 “我先睡一会,昨晚还累了一遭。” 车里立刻响起了几人心照不宣的笑声。 迷迷糊糊的时候,陶秋然也扯了一下嘴角,这一单生意做得值,出一份力,拿两家钱,相信那位主顾对自己的做法应该也是满意的。 庄子里的人不知道这是鲍雨菲与陶秋然的计策,还以为鲍雨菲终于悬崖勒马了。 之前被鲍雨菲罚过的嬷嬷,到底还是关心她的。 “少夫人,那陶老板走了也好,如今京都里的事差不多已经定了,过不久三少爷就要来接您回府了,让他看见了也不好。” 鲍雨菲按照陶秋然走之前教的,只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听见嬷嬷这么说,她倒是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维护陶秋然,只是翻了个白眼,回了自己的屋子。 老嬷嬷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那唱戏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鲍雨菲年纪小没见过,她可是听说过这种人的,专门骗好人家的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