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围不知道是谁起哄了一声。 围观的众人更加兴奋起来。 “到底是人家邵家!”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呢!” “有没有人去聂家看看,可别让那个姓聂的跑了!” “啧啧!真是不要脸啊!我看之前的消息也是他们散播出来的,就是为了逼邵公子就范!” “哎?你们听说了吗?人家邵公子的夫人已经怀孕了。我看啊,他们搞不好是故意算准这个时间气人家正室夫人的!” “真是晦气!这人到底是咋想的,等孩子生下来,人家邵家滴血认亲,不还是会真相大白嘛!” 这一路围观看热闹的人太多,所以消息传得飞快。 甚至在鸳萝一行人到达之前,淮州府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官府得了信,聂家自然也不例外,早就有其他房的小厮把消息递进了院子里,聂家老太爷气得大骂自己的二儿子。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那个好儿子,连邵家的人也敢算计! 你们是不知道邵家的生意有多大?还是不知道那邵家娶的少夫人是什么背景? 蠢货!凭他那狗脑子也敢谋夺人家的家产!”.. 聂家二老爷当着众兄弟的面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 “父亲息怒,都是那逆子的不是!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把聂家攀扯进来! 他自己造的孽,让他自己去解决!” 聂家老太爷越想越气。 “他造的孽?我看是你造的孽! 当初你媳妇就是被你和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气死的,如今倒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竟想着用同样的方法去害人家邵家的正室夫人! 好!好!你那么舍不得那对母子,我今日就干脆成全了你! 来人!开祠堂!给我把家中的族老都请来见证! 我今日要将老二和他的小妾、逆子除名! 作奸犯科、败坏家风!聂家的财产你们一分也别想拿走!” 二房老爷当时就懵了,他没想到儿子闯祸,父亲却要将他逐出族谱,连忙跪倒在地。 “父亲!父亲您息怒啊!您要是觉得不解气,把德元除名也就是了,我这就把他们母子赶出去,保证不再见他们! 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聂老爷子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他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关键时刻抛妻弃子,难怪能教养出这么混蛋的东西! “你给我滚!” 聂家的事闹得这么大,自然很快也就传到了夏书颜耳朵里。 她看着坐在对面亲亲热热分享一盘果子的小夫妻,知道这件事已经彻底无法影响他们了。 这聂家的当家人倒是不糊涂,知道及时断臂求生。 若是这期间聂家有任何一人出手相助,夏书颜下一步都会想办法砸了他家的饭碗。 不过想想也正常,聂德元只是个私生子,莫说他自私蠢笨,就是他是个天才,聂家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接纳他的身份。 更何况他这次差点把整个聂家都拉下水。 要不是聂老爷子当机立断,恐怕聂德元还没有被官府的人带走,聂家人的名声就已经臭遍江南了。 府衙升堂夏书颜没有去看,邵家甚至只派了一位老管家出面。 事实清楚明确,根本没什么好审的。 那鸳萝怕自己被连累,把一切都推到了聂德元的身上。 她还是那副纯洁无辜的受害者模样,想以此来博得官府和围观百姓的同情。 不过这次是和聂德元当面对质,她的同谋自然不会配合她的表演。 聂德元的本性也暴露无遗,为了自保说一切都是鸳萝的设计,彻底把她描述成了一个工于心计、阴狠狡诈的毒妇。 聂德元甚至矢口否认孩子是自己的,说自己只是一时心软,受了鸳萝的蛊惑,帮她把邵鸿羽骗到船上来而已,而且根本不知道那天他们发生关系之后鸳萝是要陷害给邵鸿羽。 那鸳萝本来打着清馆的旗号想嫁进邵府,结果现在聂德元都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只说鸳萝原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两人都越说越气,在公堂之上就开始揭对方的老底,都想按死对方洗白自己。 这一番你来我往狗咬狗似的攀扯,让围观群众过足了戏瘾。 后来审案的官员实在受不了了,先一人打十板子,让他们消停一点。 不过考虑到鸳萝毕竟怀有身孕,最后只有聂德元一人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