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有块菜地。
温渡现在觉得挺好。
“小渡,黄立达听说被厂子开除了。因为他那个工程是跟人家签了合同的,所以只能他来搞。但是给他这个工程的人,看到黄立达可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恨不得从来不认识黄立达他妈。”
赵建东这是不小心撞见的,他又解恨又解气地说:“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黄立达那样,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这种人就应该接受惩罚。”
“那黄立达看来要好好搞他这个工程了。”
温渡倒是不在意黄立达这个人,只要黄立达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去管黄立达今后如何。之前也是黄立达主动来招惹他,否则他也不会釜底抽薪,断了黄立达最大的后盾。
李红星被抓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
这事儿还上了新闻。
报纸上写的全都是李红星的事儿。
早上,温渡出门,路过报亭,顺手买了一份报纸。
报纸上写着李红星的事儿,李红星说都是其他人污蔑她的,她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都是旁人嫉妒她,才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呵,垂死挣扎。”
温渡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她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只要她把所有的证据毁掉,上面就不能判她?
这是天真,还是这些年过的太顺风顺水,以为自己最牛?
温渡拿着报纸回去,放在桌上。
晚上,赵建东回来看到报纸,惊讶地问:“这又报道李红星了?”
他有不少字不认识,就跟铁锁一起看。
“这李红星真猖狂!没想到黄立达这么发疯不是没有根据可循的,他妈比他还疯呢。”赵建东一阵后怕,“还好他只是把员工都挖走了。这要是再干掉别的坏事儿,咱们怕是要赔不少钱。”
赵建东能想到的问题,温渡早就想到了。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出手。
现在他手里这个工程,进度很快,第一期的工程款要去找景老板去结算了。
就是不知道景老板人在哪里?
温渡看似随意的问了句:“我走之后,景老板有老工地看过吗?”
“没有。”
赵建东很肯定。
温渡蹙眉:“就是咱们工人全被人挖走的时候,他也没出现过?”
“他不是回去过年了吗?”赵建东还反问。
东番过来可不是容易,景维州是才到这边来做生意的。生意还没做成,他就要回去过年?好像也说得通。但是这边,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留下来,除了那么多事儿,也没人过来看一眼,这就有问题了。
温渡没说话,赵建东急了。
他担心被旁人听见,压低声音说:“小渡,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出什么事?”温渡若无其事地问。
赵建东左看看右看看小声问温渡:“你说,这个景老板不会有啥问题吧?万一咱们给他干完活,他不给咱们钱,那咱们上哪儿去说理去?”
“咱们是签了合同的。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要是他不给咱们钱咱们可以去告他。不管他在哪儿,都能把钱给咱们要回来。”
温渡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不断往下沉。
下午,他没去工地上,直接去找景维州。
到了景维州之前住的地方,大门紧锁,上面还落了灰,看着就像是很久没人住过的。
旁边走过来一个老头,温渡拉住人家问道:“阿公,您是住在这附近的吗?”
老头瞅了眼温渡,才点头:“是啊。”
“那您知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多长时间没回来了?”温渡心里有些紧张,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找人。
从家里回来之后,这边就没安生过。
温渡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一个骗子。
老头仔细回想半天,才说:“这户人家好像是大年三十儿那天晚上走后,人就再也没回来过。”
“三十儿那天晚上走的?”
温渡算算日子,正好刚出正月。
明天就是二月二。
景维州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真有人商人心这么大,对自己的工地一个月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