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趁着他说话,将手指抽了出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头,有一圈淡淡的牙印。 “你太狠了,真的咬啊。” “很痛吗?” 赵薄琰自认没使多大的劲,他将傅偲的手拉过去看看,再轻啄了一口,“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傅偲一条手臂依旧攀住他的肩头。“如果要到了这笔钱,我就把它给天谕,可以吗?” 不管那个人能赔偿多少,但对傅偲来说,都只是不痛不痒的几个数字罢了。 可是孙天谕不一样。 “她身心俱伤,理应要精神损失费。” 赵薄琰眼帘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把玩着她的小手,“行。” 那钱真要来了,赵薄琰原本的打算就是捐出去,既然如此,给谁都一样。 赵家。 大太太许久没缓过神来,坐在软塌边上,听着窗外大雨倾盆而落。 进来的佣人跟着她几十年了,她还未出嫁前,她就已经跟着她的。 “太太,那房的事已经平息掉了。” 大太太看窗子没关,雨水几乎浇到了檐边,她眉头不经意皱拢,“这么快?” “一看就是那个私生子亲自出马的,事情刚起来就被掐掉了。” 大太太想想他这会娇妻在怀,事业有成,她手掌掐着旁边藤编的椅子边缘,“这一切本来都是正豪的,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 她说到这,又是一阵伤心涌来。 她使劲拍着那张椅子,“正豪落得那样的下场,就是被他和那个狐狸精害的。” “太太,”佣人怕她激动了,身体又要吃不消,“您保重身子,要不然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大太太示意她过来。 佣人弯着身,“您说。”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她耳语了几声,佣人听完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孙天谕的男友被赶出去后,不止一次打电话联系她,但她连电话都不接。 他没有住的地方,只能暂时开了个宾馆。 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撑着伞出门,巷子里还有积水,走两步路裤腿上全是溅起来的脏水。 “妈的。” 他嘴里骂着脏话,一阵雨落下来,他下意识将伞往下遮。 又走了两步,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几双腿。 男人迅速地抬起伞,意识到不对劲想要跑,但是后路也被人拦住了。 “你们……想干嘛,别乱来!” 那些人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自尊和身体一样,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现在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值钱的?玩音乐的是吧,那这双手是不是还有点用?” 男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想干什么。 他使足了全身的劲要挣扎,“别这样,饶了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可惜啊,很多事是没有下一次的。赵先生说了,你动了赵家的少奶奶,这件事就没法善了。” 他们将男人的手掌按在地上。 “别让他叫得太惨。” 男人的声音被堵在了嘴里,大雨倾盆,他脸上全是雨水和恐惧。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敲断,最后活生生疼死过去。 再大的雨也遮掩不掉罪恶,他们离开前,踢了下男人的脸。 “这样就不行了,孬货。” 男人的双手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淋透了,血水和雨水混成一滩。 * 赵薄琰从酒店应酬完,打算回去。 秘书把客户都送走了,回到包厢替他拿了外套,“赵先生,您今晚喝了不少,我这就送您回家。” 赵薄琰刚才提着的一口气,彻底松懈掉,有种病来如山倒的感觉。 秘书见他不说话,以为只是喝多了。 她过去搀着男人的手臂,隔了一层布料,都能摸到他身上的温度滚烫。 “您怎么了?发烧了吗?” “没事,我出来的时候吃过药了。” 秘书看了眼他面前空置的酒杯,“那您还喝这么多酒。” 赵薄琰撑着桌边起来,“先不回家,免得她看见了担心。” “那我送您去清江山水休息会。” 赵薄琰的车子驶出酒店,秘书让司机开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