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记在本子上。每天复习三遍,温故而知新,这就是修行的最上正道了!” “卧了个槽!别人开局外挂法宝,神兽神功乱送!你特么就给我一个错题本,特么哪有这么教徒弟的……” “哼!不会教徒弟的你还没遇到过呢,走了!明天记得来上早课!” ‘李凡’哼哼唧唧的,把课本塞到心口揣着,啃着桃子跟着苍梧走入林中去了。 然后时光流转,斗转星移,画面又是一转。 依旧是那片桃林, 两个峨嵋弟子正在修炼。 当然不是双修,两个筑基圆满的童子,双修个毛线。 是比武。 或者说不是比武,而是单方面吊打。 ‘李凡’给掌风乱轰,揍得飞过来飘过去,不过确实是皮糙肉厚,撞得树上的桃子都掉下一地,他楞是屁事儿没有,拍拍屁股爬起来,又冲上来硬干。 只可惜这个‘李凡’的实力,实在扣脚的很,又扣又菜,连最基础的劈风蔽月掌,使出来好像王八拳乱挥,掌力飘忽,道息四泄漏,时而有力,时而岔气,于是毫无悬念得,被和他对练的道童打得晕头转向,又吃了一招大的,盘旋着,绑一声轰到树干上,半天爬不起来。 “师兄,我要回去补课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那道童一脸轻蔑,从怀里扔出三枚铜钱,拂袖而去。 ‘李凡’咳嗽着,和着血吐掉嘴里的牙,揉着鼻子把地上的铜钱捡起来。 然后一个年纪轻轻的道姑踏着桃树叶子,飘然而至,冷冷看着树下的道童, “我听说南下院有个魔子,皮糙肉厚,特别耐打,自愿陪人对练,打一顿只要三文钱,是不是你。” “……我叫李凡,是峨嵋外门弟子,”‘李凡’眯着眼,抬头望着桃枝上的颜色妍丽,眉目却颇为冷冽的年轻道姑,“这位师太,金丹级的生意我不接的。” “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就是练练手,出口气。” 那道姑冷冷笑着,从袖子里抓出一把神罡钱,稀里哗啦得洒落下来。 ‘李凡’望着落到面前的钱雨,深吸了一口气,伸出食指,“别打脸。” 然后他就被一拳正在面门打飞出去,接着几乎脚不能沾地,被那道姑欧拉欧拉欧拉一阵连段,打得停滞在半空长达三秒。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啊啊啊啊!!!贱女人啊啊啊——!!!” 鲲含着鳍,都不忍直视了。 李凡也是无语,他当然记得这道姑是谁了。不是吧……怎么他还和那杨瑛有这种恩怨的吗…… 对着人肉沙包狂暴输出了好一阵,杨瑛才深呼吸着,控制情绪,理了理衣冠,拂袖飘然而去。 ‘李凡’被打得从雷猴肿成雷猩,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几乎陷入了休克。 不知睡了多久,‘李凡’铭记着峨嵋道法吐纳,乾坤之息自鼻翼吞吐,自成周天,协助着魔子的肉体逐渐复苏,消袪了周身淤血青肿,然后他眨眨眼,晃晃悠悠爬起来,打了一个嗝,嗝出一颗乾坤一炁金丹! “卧艹……居然这就过劫结丹了?……特码刚才那八婆是谁啊!?钱给少了吧!!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啊啊!!” 李凡和鲲,‘……’ “唉,你怎么还在回忆这些琐事。我来帮你加速一下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鲲一个激灵,就要跳跃。 但一只血手撕开虚空,抓住了鲲的尾巴,猛得拖入虚空。 无数光影和记忆的碎片飞速划过,天地改易,时光荏苒,岁月飞梭。 李凡元神驾驭太煞剑胎,从鲲脑门上跃起,一剑反绞,直杀向血手脉门。 血手显然也知道剑胎的厉害,桀桀怪笑着撒手放开,遁入虚空藏匿。 而元神幻境也镜头一改,从峨嵋金顶,变成了深渊魔域。 天上的月亮大如车轮,闪着灼目的紫光。 很明显,这里并不是太极世界了。 而‘李凡’倒在地上,身首异处,扩散的瞳孔倒映出紫色的月光,死了。 喂你这加速得也太多了吧!!! 不过这脖颈平滑的伤口……是飞剑…… 然后一道金光从虚空落下,剑光中现身出来的男人,是个气场刚毅,眉目有棱有角,杀机凌然的硬汉,这个人李凡自然是曾经见过的。 北辰剑祖第十七代祖师,太上无极,玄天剑祖。 当然,肯定不是本人。 时间就对不上了,而且这人只有化神境界罢了,那张脸分明是用太素道的变化之法捏出来的。 但那一身澎湃无比的太阳剑力,又货真价实是太阳剑经所炼,一时李凡也陷入了迷茫。 难道这人……真的是北辰剑宗本山,玄天的嫡传弟子之一? 那这个杀了他前世的神君是谁呢?和外头那个杀了他分身的悟道是同一人? 难道雁师兄真的没死? 迷茫之间,那‘玄天’神君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符箓,随手一招,符纸点燃,袅袅清烟中现出‘李凡’的魂魄来。 ‘玄天’道,“苍梧的徒弟?” ‘李凡’比了个中指,口型在说‘哔哔哔哔’。 ‘玄天’也不介意,只点点头,“我乃玄天剑祖,若有来世,找我报仇吧。” 然后他又取出一只用云篆封印的瓷瓶,吹一口灯花剑,削了符印和瓶口,露出瓶中琥珀丝的深红血玉,将燃烧中的符咒往瓶口一塞,调酒似的粗暴得摇晃了一下,就将那瓶中混合的液体,倒入地上‘李凡’的血泊之中。 然后‘玄天’背着手,在月光下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别装死,快起。” 于是血泊活了过来,化出干枯的血手,爬入‘李凡’的脖颈中,顺带把他的头也扯了过来,粘在脖子上摆正,只留下喉镜一圈若有若无的红线。 ‘李凡’眼睛翻了翻,眼白瞳孔被血色蔓延,好像视网膜上涂了一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