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楼阁上看戏的女婢。 李凡也心头一怒,抬手一击打到猛将额头上,登时把他打得血目迸裂,翻身不起了。 其他几人登时把脸拉下来,冲上来一看,发现锤将被一掌砸断颚骨,隐约还有生息,这才作罢。但李凡这么随便露了两手,几人也有数了。 “他用的玄火功,使的白鹤拳,徒具其表,不是南宫家的嫡传。” 那蒸饺女冠冷哼,一挥手,旁边院子里,就有身穿金甲,手持刀兵的太平观力士鱼贯而入,把锤将抬下去医治。 李凡眯起眼,他突然来袭,虽然是试着敲打试探一下,但坊内真就立刻集结了大量金丹境的武卫力士出来防备。看来平时就有着甲武卫数百人随时守备,此时还从四面八方,不断有藏于诸坊的甲兵赶到,越聚越多,看得出个个都是精兵。 好家伙,上次来太平观有这么多人吗?真是识别三日,刮目相看,看来是赚了不少钱啊。 也不等他回炁,下一个,持铜鞭的武将立刻迈步上来,对李凡抱拳意思了一下,随机发作,“喝啊!”一声,把铜鞭劈顶,劈头盖脸打砸下来! 但李凡这次不用掌风遮拦了,反而欺身向前,当胸口明光镜上戳了一指。 鞭将登时鼻血横流,牙口一片赤红,怒嚎一声,双手持鞭打出一套鞭法,明显是有霸体功加成的战阵杀招,开山摧石,威势无穷,凶横无比! 然而李凡也豪不退让,把双手作剑指,周身玄火功凝聚在指尖,仿佛一双火剑,同鞭风破罡对点,乒乒乓乓得激斗了四五招工夫,那鞭将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口鼻喷血,俯首认输了。 那蒸饺道姑瞧了这一套,不由皱眉,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指点道, “……这是一部高深的指法,不仅能与外功硬撼,还能聚炁透力,隔空打穴,封人经脉,是专门用来和甲兵作对的。” 这下李凡也不由高看了一眼,这女人是有点眼力啊。 他刚才用白鹤拳试了一套,感觉这种江湖掌法,打起重甲仙兵,确实不怎么顺手。毕竟霸体军士穿甲可以打金丹境的,神罡体精兵披甲可以打元婴境的,武神体的猛将披甲,连化神境的神魔都可以殴死。单论正面斗兵的破坏力,三大派训练出来的这些披甲斗士,也是非常强悍的了。 因此李凡虽然用着白鹤拳的高深掌法,但因为他并不会霍桐山本门的炁功秘炼,而玄火功的内功也与此功并不搭调,发挥不出威力来。反倒是试着改用大罗经天指,才发现好处来。 罗酆老祖到底是仙军的头目,他这套指法明显非常克制那种身穿厚甲,气势如虹,聚集罡炁热血硬拼的武将。把功力凝聚于一点,不仅可以打出透甲杀伤,还能点穴封脉,疲筋泻力,非常克制霸体功法。 于是钨铁棒和偃月刀的两员战将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他们也不傻,一看对方这种精妙的内家拳本事,明显是武学宗师级的人物了,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军人莽夫,可以仗着势大力沉,兵精甲厚对付的了。 想不到那蒸饺道姑却笑道, “你们不用客气,只管把看门的杀招都使用出来,让人家也见见南兵的本事就好了!” 于是两人立刻听命,一左一右拉开距离,左边一个把偃月刀拖地,眼盯住李凡腰间。右边一个把乌铁棒架起,心手棒一线,直点李凡心口。两人把这番架势摆起来,全身罡气贯发!气势如虹!这分明都是古仙宫的斗部兵法杀招!一时间仿佛是两头藏在人形甲具中的巨兽!就要扑出来撕人一般! 李凡也能感到这两人准备的招式厉害,放出来就是超必杀那种,一使出来非死即伤的。 那蒸饺道姑也瞧出李凡的忌惮,得意洋洋道, “阁下远道而来,何必找那么多麻烦事劳心?不如来我临春阁上坐坐,一醉解千愁如何?” “哈!炽焰天翔!!” 李凡深吸一口气,突然跃起,周身三昧明焰凤凰玄火大放!幻化出凤凰展翅,天火翔空!看着就要扑下来拼命! 那蒸饺道姑也是措手不及,她这样威逼利诱,万万想不到这家伙软硬不吃,还要把南宫家的大招亮出来拼命,一时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些慌了。 “都住手!廷尉稍待,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两个侍卫听了令,立刻收招,这时候却见个身穿粉色丝绸,打扮得好像个虾饺的道姑从院外走出来,陪着笑骂道, “都是临春这贱人不懂事,廷尉供奉上门,还要斗什么三关?惹得您生气也是难怪,来人,掌她的嘴!” 蒸饺道姑大惊,闪身要逃,突然被那虾饺道姑身后,闪出一道黑影,却是年纪轻轻,白眉金目的太监,窜到面前对她一瞪,登时骇得再不敢动,被太监扬手一巴掌扇倒。 这一击打得这个临春道姑冠发散落,红唇落血,整个人斜扑在地上,胸前道衣都白花花扯开一大片,一副凄凄惨惨,我见犹怜的模样,哀怨不已。 “好了,这样廷尉气要是还不消,今晚把这贱人送给您,任你处置,您看如何呢?还请您息了怒,不要让婢子们难做啊。” 虾饺道姑一边说着,一边奴婢似得媚笑着,卑躬屈膝得匍匐在地上跪谢。 而那蒸饺道姑也愤愤瞪了虾饺一眼,同样捂着脸颊跪在地上求饶。 李凡眯起眼,四下望了一眼。 好家伙,不算这两个明显是走丹鼎一派的饺子,连眼前这四个元婴将,和一个太监在内,实打实元婴境的高手就数到二十四人,这其中至少有一半,好似是北边玄门仙道的修士。而金丹境神罡体全副武装的装甲精兵,已经聚集了上五百人了。 这其中又有多少是黑莲教的魔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