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地步,逐渐也推导出此阵的奥妙了。 此阵所借的是太阳星力,也就是九曜剑诀中的太阳剑光,白天借用整个雪地冰面的反射来充能,夜晚又用太阳剑力将冰雪融化,生成雾气,阻隔虚月之力侵蚀剑阵。这原理说来简单,但能借助自然伟力,布置如此精妙绝伦,五百余年依然能如常运转的剑阵,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且更恐怖的是,太阳剑力素来以光明炽热,威力绝伦着称。如果李凡没算错的话,假如是五百年前,这剑阵原本的面貌,他冲入剑阵那一下,瞬息之间就要化为飞灰,挨着太阳剑力一击都要烧得碳化了。只不过到底过了五百年,太阳剑力损耗严重,才只能把他斩成碎块罢了。 又是高手,又是太阳剑气,又在冰原么…… 李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随着他花了整整九天,日夜兼程,终于步行走到剑阵中央的时候,心中的猜测也坐实了。 一具披着血衣的人型骸骨坐在冰层上,怀里捧着一个青白玉剑匣,和李凡手里那个大剑匣是一模一样的剑宗制式。显然这具遗骸,就是太阳剑阵的阵眼了。 这位剑宗弟子……大概……就是那位雁师兄吧? 走到这里,李凡已经领悟了这太阳剑阵,他甚至只要揉个雪团砸过去,把那具遗骸打倒了,这剑阵也就破解了。当然他不会那么做就是了。 虽然知道没啥意义,但李凡还是继续走上前,一直走到那骸骨面前,稽首一拜, “雁师兄,在下李清月,如今传承玄天剑祖一脉,继承北辰剑祖第十八代掌门之位,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剑宗能重立山门,剑星不灭,道火永传。” 他说完就朝那骸骨拜了叁拜,正要起身去收了雁师兄的遗骸,突然看到被他拜倒时卷飞的雪堆底下,遗骸面前的冰层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李凡伸手扫开积雪,只见冰层里封着一册经书。便一字一句读出来,那正是。 “苦功悟道卷……” “哈!” 突然从耳边响起的大笑,惊得李凡嵴背中爆发出一阵恶寒,简直是被天雷打过一般的惊悚,但他此时已油尽灯枯,再来不及作出反应,而且,也没有作出反应的能力了。 “噗——!”得一声,李凡全身伤口爆裂!从心口喷泉一般的血箭破体而出!哗得把阵眼的遗骸冲倒!将太阳剑阵给破了! “咳咳!咳咳咳!” 李凡也同样躺倒在地,只能无力得看着全身血液,不受控制得从胸口喷射而出,汇聚成形,化作彷佛裹着赤袍的人型血神子!这家伙,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李凡体内了! “哈!哈!哈!”血神子一掌轰开冰层,将《苦功悟道卷》纳入掌中,仰天长啸,“罗祖天书!居然被本座找到了!哈!雁行云!秦天绝!显化!看看是谁赢了!看看是谁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凡,“擦,你们这些老疯子,抢起天书来咋都和神经病似的……啊啊——!” “你怎么还不死!” 血神子把手一招,几乎一把将李凡全身血液抽干,染得那身红袍鲜红锃亮,平飘到李凡面前,赤袍下空荡荡的,彷佛有看不见的脸,凑到李凡面前说道, “想不到你还是北辰剑宗的余孽,今日我就尽神教法王之职,替神教断绝剑宗传承!” “且慢!”李凡大喊。 “呵呵呵,怕死啊?” “不是……”反正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李凡也放开了,干脆往地上一躺,“我就想问问,你谁啊?” 血神子一愣,“……哈?” “雁行云,秦天绝,显化……”李凡掰着手指数,“可你谁啊?我堂堂剑宗第十八代掌门,这是死在谁手里的,问一句总可以吧?你可别说是什么西巴单于啊!这就没意思了是不是。” “哼!好,就让你死个明白,本座张巡,曾任神教大力法王!” 李凡,“……怎么,你很大力啊?” 这大力法王怒道,“蠢材!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乃我十绝神教教义所求之四果!凡四果通慧,明义绝伦之一方领袖,才能被尊称四大法王!旁人不知也就罢了,你自称剑宗掌门,剑祖嫡传,居然连这也不知道!哼!无知!罢了!受死!” 李凡,“且慢!” 大力法王,“又怎么了!” 李凡瞧对方的架势,“不是,这位张大力法王……你莫非是想掌毙了我?说好的夺舍呢?” “呵呵,呵呵哈哈哈!”张巡哈哈大笑,“你想骗我进神庭,再一决胜负是不是!呵呵!我早已看破了!你这具道体内,有种古怪的白炁,不在九炁之中,亦与魔煞不容!这种元神秽物!沾染了就脱身不得,我怎么会上你的当!去死吧!” 李凡,“且慢!” 张巡一甩袖子,“哼!果然还是怕死吧!你既然自称是北辰剑宗的,就不要这么磨磨唧唧,胆小怕事,学学人家雁行云!被逐出师门了还要跑来送死,不长脑子也长点骨气!” 李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怕死,只是这么莫名其妙死了,好多疑问未解,实在心里憋得慌。这种感觉,张大力你也理解的吧? 夺了这天书是不是很开心?灭了我剑宗是不是很快活?可这种事你又不能随便找个人去说,一个人憋着岂不是很不爽?这么多大事,总得找个人唠唠嗑,发泄一下是不是,要不然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 张巡,“谁特么是张大力……你想问什么!” 李凡也干脆,一指那骸骨,“他真是雁师兄?我是说,你怎么确定?” 李凡刚才确定,现在却不大确定,因为那骸骨打翻了仔细一瞧,分明是个人…… 不是说转投妖胎了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