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这样也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在朝见仙帝时候,被仙帝的强大元神影响了神智。 此时羊思黯就死死盯着这枚太傅府赐下,借给他发动杀劫的笏板,他能看到笏板上写了许多字,有太傅的指令,有此次杀劫的布置算计,和所有人的任务,赏赐,把柄,反制之法。看起来毫无问题…… 但是字数不对。 羊思黯也写文章很多年了,他虽然不会事事铭记于心,但绑架巽国主这样的杀劫大事,笏板上有多少字,每个字是什么,他都熟记于心了。 本该如此,但是这字数却不对。 有什么事情他忘记了,有什么事情明明记下了,有些事情他就看在眼里,可不知为什么去想不起来了…… 羊思黯缓缓抬起头,下意识得看向身边,那里却没有人,只有一个旧匣子,上头的金蝶都生锈了。 这是什么人……不对,这是个匣子吧?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身后,在一个老态龙钟,颤颤巍巍看起来快要晕过去的老太监身边,就是这次的目标,巽国的国主,孙仲虎了。 国主这么年轻来着么…… 那是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青年,健硕挺拔,英俊非凡,双目炯炯有神,身体中好像充斥着用不完的活力,下巴上毛绒绒得生出些微黄的胡须,颇有一番少年英雄的慑人气概。 他也看向羊思黯,爽朗得一笑,举杯示意。 或许是为了在这次酒宴上安定人心,表示自己还能镇住巽国,用了驻颜丹之类的药吧。 羊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杯谢了国主的美意,饮了一碟,有些头昏眼热,一时居然有些迷茫,不知自己想干什么似的。 “咳,咳咳咳。”这时老太监咳嗽着,摸出手绢吐血。 于是羊生反应过来,对了,这个是太长秋,巽国主身边的化神高手,也是最后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不过事先已经安排了内间下毒,宴会里也下了药,有大批高手围攻,这太监这副虚弱样子,应该也保不住国主了。 而下座太子鲁王两宫的幕后势力,蓬莱和衡山两派会相互牵制,但哪边赢都一样,联合赢家安抚输家就是,不会生出额外的问题。 外头还有散修的三层结界和叛军遮拦,以防万一有援兵赶到,不过他也没太指望那些散修。巽国应该也想不到他会在一开宴就动手,照这个速度,兴业城那边得到消息之前,这次缚虎就能成了,禁军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过就算拖久了其实也没关系,如果羊生没估计错,他这里的筹划,应该也只是棋局中的一个环节。太傅府在兴业城,肯定还有其他底牌,防止他这边失败才对。当然那就不会是吃吃酒席,请人作客这样可以好聚好散的手段了。谷 不过真是想不到,真的这么轻而易举,就能绑架一国之主么…… 可是,为什么感觉好像哪里还忘了什么……是什么……什么人……什么事……字数不对…… “砰!”得一声响,打断了羊生的沉思。 他抬起头,看到两个力士端了口大砂锅到自己面前,那锅里硕大的鱼头吐着舌头,瞪着眼盯着他,盯得羊思黯一阵懵逼。 啥,啥啊这是!有这道菜吗?? 然后那鱼头给了羊生一个眼色。舌头一伸,只见鱼嘴里含着一张符纸,上头写着, ‘恒舞则荒淫,酣歌则废德。’ 羊生目瞪口呆,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鱼头翻了个白眼,嘴一张一闭,符上的字又变成了, ‘故杵、烛台、水桶、破铛。’ 羊生猛得浑身一震,握着笏板的手一紧,眼眸里一阵光芒闪过。 一看有效果了,于是鱼头又吐了第三次符,这次上头写着。 ‘牡丹阁杜霞。’ 羊生刷一下站了起来! 整个宴会一时寂静,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冥冥之中,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事情,又要开始了……等等,干嘛要说又? 巽国主似笑非笑得抿了一口酒。 羊生静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一抬脚把面前的砂锅踹翻,“这鱼都臭了!” 然后他就坐下了。 巽国主一僵,皱起眉头,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倒是那老太监咳嗽着走出来,瞅瞅地上那鱼,确实看着不咋干净,一边挥手招呼周围的下仆,一边道歉,“咳,咳咳,御史大人见谅,是下边人忙晕头了不懂事,鱼都没煮熟就端上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东西收拾了!” 羊思黯看着侍者收拾那条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巴掌拍在箱子上,端起酒杯大骂,“你们巽国怎么做事的!就是这么怠慢三垣的使者吗!我在云台峰做童子三年!就没吃过这么臭的鱼! 承蒙国主招待,此处虽有几分云台峰的盛景,但看看你们上的这些酒菜,呸!臭鱼烂虾!没滋没味!如此怠慢,是不是想逼我发飙啊!算了!不吃了,办正事!” 巽国主起初犹豫,但看到他端起酒杯作势要摔,反倒是放了心,又笑吟吟饮了一口酒。 而正注意羊生行动的修士们,听到云台峰,齐齐楞了一下,低头看向面前的酒菜。 老太监也皱起眉头,“玄门云台峰……那阁下此来是为了……” 羊生哈哈一笑,把酒杯又收回来,站起身走到场中道,“既然你诚心问了,我就说个明白!不才曾是云台峰童子,如今在太傅府中做事。此次奉命出使巽国,其实是肩负一项重任! 有的人已经猜到了吧,不错!我正是来调查我的师兄!上任首席执笔童子甲甲,遇害一案!” 巽国主,“卿欲何……啊,啊?” 羊生立刻朝他看去,“不错!诸位有所不知,云台峰能品鉴甲甲的执笔童子,都是国相一级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