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关,将军府的办公房内。 一个四十多岁,体形修长,身穿黑袍的男子,正在认真的听着庞统的汇报。 这位被外界称之为狼将军的男人,此时看起来像一名儒生而多过一名将军。 “紫雾山庄?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家大派势力?” 听完庞统的汇报,秦飞皱着眉疑惑道。 “将军,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一下?” 秦飞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事先不管,我们远在边关,这紫雾山庄跟我们扯不上什么关系,还是让朝廷去头疼吧!你现在去查查那批马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这就去。” 庞统离开后,秦飞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事情若是扯上王仁贵的话,那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的了。 王仁贵来这武灵关两年,是个什么德行,秦飞是一清二楚的,可奈何他是兵部王侍郎的堂侄。 而这王侍郎又对他秦飞有恩,当初受王侍郎之托照顾这个执绔子弟,所以,他不能不管王仁贵的死活。 但紫雾山庄这边,秦飞也不能得罪,否则一个比他还厉害的武者,带着一群入流武者在这武灵关闹起来,这风险,他承担不起。 半个时辰后,庞统回来了: “将军,查清楚了,是王副将看中了那批马中的两匹良驹,然后以将军府的名义,征调了人家的那批马,打算私吞了。” “混账!什么人的东西都敢伸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竟然还打着我将军府的旗号。” 秦飞拍桌而起,向庞统问道:“那批马现在在哪里,查到了吗?” “回将军,那批马现在在马市的一个庄园里。” 庞统低着头,不敢去看暴怒中的秦飞。 “你马上安排人去把那批马带回将军府,然后你跟我去一趟王仁贵那里。” “是!将军!” 庞统急忙转身跑出去安排了。 武灵关的东北区域,建着许多高大的府邸,这是豪门巨富,有钱有势的人居住的地方。 在这其中一座奢华府邸的内,乐声绕梁,几位胡姬坦胸露肚,热情似火地在大堂中跳着舞。 身穿宽袍,薄嘴唇,脸上还有几颗痘的王仁贵,正躺在一个侍女的怀里,喝着侍女端在唇边的酒,双手不停的在侍女身上游走,害得侍女的身体不停的扭动, 突然。 “公子,!公子!” 一个家仆边喊着,边跑了进来。 “咋了?三儿,你屁股着火了?”王仁贵懒洋洋地看着三儿。 “不是,公子,秦将军来了?”三儿急忙说道。 “秦将军?什么秦将军?” 王仁贵一愣,长时间的纸醉金迷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哎呦喂,我的公子,当然是武灵关守将,秦飞秦将军了。” “秦飞?他没事跑我这来做什么?” 王仁贵抱怨着从侍女的怀中站了起来:“把东西收拾一下,你们也都别跳了,赶紧下去,三儿,你去把秦飞请进来。” 不管怎么说,王仁贵毕竟还是武灵关副将,让上官看到自己这样还是不妥的,更何况,王仁贵怕秦飞把自己的表现汇报给自己的叔父知道。 不一会儿,大堂刚收拾好时,三儿就带着秦飞等人走了进来。 王仁贵快走了两步,笑道:“哎呀,秦将军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您可是稀客啊!快请坐,三儿快上茶。” 秦飞看着王仁贵的穿着,闻着大堂中尚未消散的气味,眉头就是一皱: “坐就不用了,茶也不用了,我今天过来就是说一件事,说完就走。” “哦?不知将军有什么吩咐?” “前段时间,你是不是以将军府的名义扣留了一个商队的一批马?”秦飞不想跟王仁贵废话,直接问道。 “马?什么马?秦将军你是知道了,自从我来到武灵关后就很少出府的,怎么可能会去扣留什么商队的马?秦将军肯定是弄错了。” 王仁贵装傻充愣,一脸的无辜。 秦飞虽然对王仁贵的无耻早就见识过,但还是感觉一阵腻味: “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那批马我已经让人带走了。如果你不想死,此事最好到此为止。” 王仁贵闻言大怒:“姓秦的,你什么意思?本公子不过就是用了将军府的名义弄了几匹马而已,你就要弄死我?你可别忘了我叔父是怎么嘱托你的!”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将想要弄死你,你早死了。本将就是因为王侍郎,今日才过来给你擦屁股的,你以为你扣留的那批马是普通商人的马吗?” 王仁贵这会听明白了秦飞的意思,知道不是秦飞要弄死自己: “本公子派人打听过了,那个赵掌柜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难道我的人还敢骗我不成?” “商人是普通的商人,可马不是普通人的马。” 闻言,王仁贵一愣:“什么意思?” “哼!” 秦飞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王仁贵。 庞统看了眼秦飞,说道: “王副将,今日中午,有一个二流中期境界的少年,带着十几个入流武者进了武灵关,来寻这批马了。 幸好庞某提前得知,前去问明了来意。不然,他们明日就要到你这来讨要说法了。” “哼!不就是十几个三流武者和一个二流武者吗?武灵关有两万带甲之士,还有狼骑营,难道还怕他们不成?灭了就是。”王仁贵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不就二流武者吗?口气还真大,只是不知道你们王氏有几个二流武者?” 王仁贵闻言,神色一滞。 “据本将所知,就三个吧?两个二流初期,一个二流中期。” 看着王仁贵渐渐黑下来的脸色,秦飞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一个二流中期实力的少年代表着什么?至少是一个一流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