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门板深呼吸。
闭上眼睛安静了几秒，苏玥柠重新睁眼离开。
周墨站在门外，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心里忍不住哀叹，这一对可真能折腾。
明明心里还有对方，偏偏谁也不肯跨出一步。
手机响起，他到门外接从医院赶来的人。
房门被悄悄打开，棠宝蹑手蹑脚钻了进来。
看到这个小奶团子，霍霆言靠在枕上笑了笑，朝他的方向伸手。
棠宝乖巧走过去，把脑袋自觉贴在他的掌心下。
“最近在幼儿园怎么样？”
棠宝没理他的寒暄，直接伸出小手指，开门见山。
“爸比，那天我在幼儿园门口看到的叔叔是你吧？”
霍霆言没有否认，算是默认。
小棠宝后退一步，两只小手抱臂，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哎，真搞不懂你们大人。”
他摇了摇头，直接双手一撑，跳到了床上。
“那你还爱我妈咪吗？你要是不爱的话，我就不帮你了。还有很多又帅又暖的叔叔正在排队呢！”
听到这话，霍霆言眉间一跳。
他朝棠宝招了招手，小奶团子爬过去，看着他身上的伤势。
霍霆言捏了下棠宝肉乎乎的脸颊。
“你别使坏。”
棠宝气鼓鼓，除了二舅舅，爸比是第二个老喜欢捏他脸的坏人！
“我当然爱她。”见周围没人，霍霆言对着棠宝喃喃坦白，“但是有些事情不要爱不爱可以决定的。”
棠宝歪着脑袋，一脸没听懂。
大人们的世界真复杂。
霍霆言手掌盖在棠宝的头顶，手指轻轻把玩他细软的头发。
“我和你妈咪之间，隔着一段她没法原谅的事情。即使我现在去和霍邱断了父子关系，也没有办法消除这种中间的隔阂。”
棠宝没再听他的话，从霍霆言手下抽身，蹬蹬蹬准备往外跑。
病房门外，苏玥柠贴着房门，满脸震惊。
她刚刚听到霍霆言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