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就连你的同伴都会毫不客气地说你那些弟子，全部都是歪瓜裂枣。”
“自己的水平就这么一点点高，也怪不得你的那些弟子天赋差！”
老人的脸色无比难看，当他停下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伊然的剑速度足够快，所以他的很多剑都是直接穿过了刀罡，在老人身上留下了不少深可见骨的伤口。
看似密不透风的武技，实际上却是处处透风！
老者不禁想着：
“自己之所以没死，是不是因为白蛇的那句“下手轻点”。”
但更让他愤怒而无力的，还是伊然的那两句话。
老者暗自神伤低下头颅，自言自语道：
“老夫这辈子最喜收徒，看到天资不俗之人就想要收入门下，就是想要培养出一个真正超越老夫的弟子。”
“然后这么多年过去，弟子已经收了不下百个，却没有一人能够拥有不俗的境界。”
“原来不是他们不够努力，也不是他们的天赋不够强大。”
“而是老夫自己眼光短浅，无法创造出超绝的武技，更没有教导弟子的天赋。”
老者茫然地抬起头，对着伊然问道：
“怎么样的武技才算得上强大？才能称得上不凡？”
伊然朝着另一边的战场撇了撇嘴，说了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以下克上，以弱胜强。”
老者随着伊然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战场，持枪的老人跟那个伊然正打得难舍难分。
老者没有施展什么强大的武技，也没有留给伊然可以下手的破绽。
所以战斗竟是持续到了这边战斗的结束。
可是，就在这边的伊然话音刚落之际，那边的伊然立马就有了不一样的动作。
伊然后撤一步，将桃花剑指向持枪老者，然后淡淡说道：
“袭杀宗门晚辈以夺个人之私，你可知错否？”
说完伊然身上便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剑气和剑意。
持枪老人看着伊然蹙紧眉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伊然却又再度开口：
“一而再，再而三，好不知错，一错再错，你可曾后悔过？”
老人看着伊然，不知道伊然为何要说这么多的废话，但也已经发现了伊然身上不断攀升的剑气和剑意。
“小子，何必那么多废话，谁胜谁负不过一战而已，谁胜谁死也尽在一战之间！”
伊然看着老者，眼神莫名，半晌之后才说道：
“我有一剑名为公道，为落一峰消失的弟子，为我本人求一个公道！”
说完之后，伊然身上的剑气和剑意直接攀升至巅峰。
在老者震惊的目光中，伊然暴喝一声：
“我以公道求公道！”
剑气和剑意凝聚在一起，化作贯穿天地的剑罡。
漫天乌云朝着人间压迫而来，无尽的雷光似要毁灭整片天地。
而那道贯穿天地的剑罡却岿然不动，破开雷霆穿透乌云。
此刻，两位老者全都愣住了，他们看着天地之象，看着那道剑罡久久无言。
只看还在蓄势之中的一剑，他们就知道挡不下！
握剑老人沉默不语，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八个字的意思。
“以下克上，以弱胜强！”
没有等到剑罡落下，忽然间他的身躯就被割裂开来，碎成一块块血肉掉落地面。
唯有完整的头颅之上，还挂着些许笑容。
之前那一剑，其实他就已经身死。
被伊然抓住的巨大破绽，让他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便被刺中数十剑。
虽然每一剑上，剑气和剑意都不是太浓烈，可当它们会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轻而易举地将他切碎。
也就是凭着一口不甘的怨气，以及强横的修为才能支撑到现在。
然而，当他看到伊然的那道剑法之后，他的心里也就在没有半点怨气。
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站在了伊然的对立面，难么这样的结局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握枪老人感受着天地间的磅礴压力，仿佛他才是灵阶初期，而伊然却是灵阶后期的强者。
面对贯穿天地的这一剑，他就像是在年少还未修行时，面对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
明明知道前路在哪里，却是连攀登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知道终点在哪里，却是没有半点踏足巅峰的自信。
“天阶！”
老者咬紧着牙关，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落一峰不可能拥有天阶武技，而天阶武技同样也不是想要修行就能够修炼成功。
甚至他还隐约知道，这名为公道的一剑，似乎就是伊然这个后辈自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