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四爷身边的苏培盛在。 她仔细一品,老板好像没生气,抿唇露出一个笑,点点头。 四爷发现他新娶的侧福晋很会顺杆爬。 粉白的脸微微仰起,又艳又纯,娇似桃花,约莫只有巴掌大。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年娇的脸,只觉捏住一个软包子,待掌心染上热度,很快就放了开。 年娇:? 捏她脸干什么哦。 四爷淡淡一瞥,苏培盛立马懂了,扶起心脏圆润地滚蛋。 …… 年娇悄悄抬起眼睛,又很快低下头,心想王爷的仪态真好。 收束的腰封足以窥见身材劲痩,清俊五官印在立体的骨相上,眉心刻出浅浅的折痕。 一看就是勤于政务,敬业极了! 殊不知四爷在想事,一件遥远的事。去岁选秀完毕,皇上便将年氏指进府中,而那几个月他在南边办差,是以从不知道年家格格长什么模样。 宫里说法“姝色极好”“才貌俱佳”,这话还是额娘透露给他的。 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前半句所言不假。 不知不觉间,四爷坐在了床边。 年娇面颊粉扑扑,用一种极为外露的目光看着他,崇拜?敬慕? 四爷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毫不做作的小妖精。他静了静,开口问道:“在闺中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嗓音与样貌一样,冷肃,沁凉,像寒江上的风。 年娇蓦然一虚。 实话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都走到这一步了,坚持就是胜利,她想了想,努力推销自己:“我会背诗,也会作诗。” 四爷却是没有预见这个回答,回过味来,点了点头。 他重新望向她。 年娇懂了,老板要她表演才艺。这不是鼓励的眼神是什么? 都说遇诗要即兴,会即兴的才是大佬,不过,大哥给她准备的诗篇,好像没有涉及新婚夜的。 年娇埋头苦思,有了。 不会原创那就背嘛,她眼睛一亮,特地选了有关新婚的场景。 背完,她眼眸亮晶晶地准备接受夸奖,传闻王爷喜好风雅,她苦背四年,成功包装出才女名号,这些够不够吸引人? 回答她的是冗长的沉默:“…………” 帐暖?芙蓉? 这是在暗示他? 心底窜起微弱的火苗,烧得他喉结微滚,眸色压深,冷冰冰的样貌生出裂痕。 片刻,四爷终于动了。 年娇倒在婚床上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小小惊呼一声,眼睛睁得老大,一眨不眨看着俯身的男人,紧张地想难道是她露馅了? 应该没有那么快,那就是四爷对她背的诗很欣赏了。年娇心弦一松,迷迷糊糊想着自己的抱大腿计划,要让老板开心满意才行…… 她灵光一闪,对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啃了上去。 . 年娇后悔了。 后悔得哼哼唧唧,她欲哭无泪摸了摸唇瓣,上面有个细小的裂痕。 不就是亲得重了点么,为什么老板的报复心那么强烈,一点也不懂心疼妖! 作为建国后硕果仅存的桃花妖,年娇可爱惜自己,谁知道一朝穿越失了法力,再不能用法力滋养脸蛋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平时洗脸大力都不敢,结果一朝嫁人,被男人又捏又揉,还啃出一个口子—— 好亏。 年娇愁云惨淡,累得入睡之前,还在气自己没力气亲回去,否则非把他啃出两个口子不可。 四爷察觉出年娇在生闷气,下一秒,美人便酣睡过去,眼尾和鼻尖是来不及褪的深红。 他从汗湿的被窝坐起,发了会愣,知道自己折腾过了。以为年娇是在气这个,四爷罕见地升起陌生的情绪,犹豫片刻,把腕上的佛串叠在一旁,褪下扳指,磕磕绊绊给她擦了脸和身。 很快,这股情绪消失无踪,他望了望熟睡的年娇,躺在她的身旁阖眼入眠。 亲王侧福晋乃正式记入宗谱的身份,譬如年侧福晋入雍王府,算是正式嫁娶,唯有规格、仪制不比嫡福晋。康熙特意批了四儿子三天婚假,四爷却已习惯生物钟的存在,早上醒来,天色尚且黑沉。 唯有脖颈沉甸甸的,像压了几斤重的石头。 垂眼看去,一只手臂放肆地横在上面,色如白玉,点缀着三三两两的红痕。 新娶的侧福晋半个脑袋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