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睁开眼睛的姿势和她对视着,只是瞳孔并未聚焦,这个候的他看上去就好像一具刚刚开机的仿生人,尤其是这张脸朦胧的夜色下显一种失真的英俊。
他眨了两下眼睛,终于从似梦非梦中清醒,慢慢地直起身,声声音干干的。
“怎突然醒了,饿不饿?”
“不饿。”她环顾四周,客厅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空气里还喷了清新剂,但仍一丝火锅的香气残留冷气包围的空气中,“他们了吗?”
“嗯,你睡了家回去了。就怕你像现这样醒过来一个人见不到,所以留下来了。”
她着他平缓的解释,点点头说:“知啦,那你进来睡吧,这样会感冒。”
他迟疑:“……这里睡就可以。”
“干嘛,这样像虐待你似的。”
她去拉他的手,不由分说要把人从沙发上攥起来。
孟仕龙却难得没顺着她,尤雪珍拉不动,反作用力倒进他怀里。
他顺势揽住她,拇指摩挲着她鬓角的发丝:“让抱着充一会儿电就好了。”
尤雪珍的脸贴着他的棉T,像贴春天的谷堆上。
她概知他的顾虑,不假思索地说:“什关系,反正们已经一起睡过了啊。”
再说,谈恋爱四个月的男女朋友,睡一张床上绝不是什奇怪的事情吧。反而其他人看来,他们这样的速度许才是“奇怪”。
她怀疑是不是己身上表现来的老派让孟仕龙这方面格外谨慎,平常因为学校门禁的关系,果去约会他必定会准送她门禁前回学校,谈恋爱以来唯一一次外面一起过夜就是那次房车。
但那次的表现,让尤雪珍分不清他是真困还是假困,总之他表现格外的淡定,对她的欲望远不她对他来得强烈。
既然此,现一起睡一张床更没什吧?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提建议,脸下贴着的胸膛里却传来上升的心跳跃动。
孟仕龙刚才摩挲着她鬓角的手往后游移,似若无地捏着她的耳垂,略感无奈:“……你好像不知其实忍得很辛苦。”
尤雪珍枕他怀中的姿势慢慢变得紧张,全身的感官集中那片被他捏着的耳垂上,包括他轻描淡写的那句话,慢慢地溜进她耳朵里,跑进她的心脏,噼里啪啦地打着小鼓。
她的心跳和贴着的他的心跳混合一起,分不清此刻是谁更乱一些。
“为什会辛苦?”
她放轻声音,知故问。
孟仕龙没回答,手一使力,让两人的位置对了调。
尤雪珍被他圈身下,仰头黑暗中对上孟仕龙垂下来的眼睛。
他两手撑她身侧,对视中身体越伏越低,气息像台风逐渐逼近前涌动的气流,将她拖入危险气压带。
她的呼吸逐渐粗重,伸手轻碰了一下孟仕龙的脸颊,用手去迎接暴风。
他微微歪了下脑袋,让嘴唇碰了下她的掌心——
落下来的却是细雨。
尤雪珍便感觉到他己手心啄吻了一下。
随后,啄吻顺着她手心的纹路往下,到了手腕,再往下,嘴唇沿着手臂内侧的线条扫过去,一直到手肘的转弯处。
尤雪珍的脚尖虽然没被触碰,却不知不觉间绷成一条直线。膝头却又忍不住轻微躬起。
孟仕龙终于停下来,低落的视线扫过她的身体。家居服柔顺地勾勒着身体的曲线,虽然房间昏暗,只一个隐隐的轮廓。他扫过胸口,难以制地舔了下嘴唇。
刚才他的触碰让它清晰地冒了头,像雨后种破土而,还能闻到一股新鲜的潮气。
再看下去就无法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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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仕龙仓促地将视线收回,迅速拉开距离,从她身上退开,声音沙沙地说:“不闹了,去睡吧。”
“刚刚睡够久了。”她的视线扫过他的某处,“你难还睡得着吗?”
她并不动,头发披散着躺沙发上,家居服因为躬起的膝头而向上拢起,露腰部的皮肤。
此刻,她的姿势就像一封拆开了一半的邀请函。
他早已将视线挪向落地窗,看着窗外半半外的夜色往下拉了拉衣服,似乎想遮掩什,然后说去下卫生间。
尤雪珍这才动作,将他拉住。她的脸早已经滚烫,连带着手指是,拉住他的动作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从下往上地仰视着他:“果你想的话……可以。”
孟仕龙的喉结这刹那迅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