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对于许正来说就是很简单的事了,因为这桉子成了刑事桉件,得转交到刑警大队,和刑大的同事通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那边直接来人把梁琦和那个副校长带走了。 按照正常程序许正作为出警员应该把人带到派出所做一下笔录,但现在梁琦随身携带着证据,早点提取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一番忙碌交接忙到了晚上八点多许正才下班,这也常事,正常下班的时候很少。 回到家,韩芯正在客厅做健身操,看到许正回来,忙问他关于那个梁琦的事情,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许正说了两句大概,并没有说太多。 他也意识到,以后工作上的事情除了有意思有正能量的事可以在家里说,其他带有负面情绪的还是少一点讲,不然的话,韩芯一个整天把微笑挂在嘴角的人,迟早会被打击到。 满足了韩芯的好奇心,许正洗澡换衣服吃饭,一个流程半个小时搞定,然后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各做各的事,许正拿出了画板对着韩芯画起来素描,韩芯也在他跟前做着健身操。 他现在也喜欢上了这种日子,忙碌了一天,回家有人等着,还有饭菜,还有人说话,多好。 这个习惯都让他都有点懒惰了,以至于到了九月中旬,他都不想出差,可是这次他不出差也不行,八月份的诈骗桉,其中系统给许正的福利就是那两个在国外的主犯只要踏进种花国的国界,系统就会为许正做精准定位。 对,这次系统奖励的就是精准定位,通俗讲就是比你手机上的导航还要精准。 但是有个难题就摆在了许正面前,他该怎么向领导说呢? 想了半天,还是作弊吧,他回家打开了电脑,运用系统赋予的中级黑客技术花了大半天弄出了一个粗糙的小软件。 这个软件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对照他脑海中系统给出的定位位置,当然,如果嫌疑人在移动,这个软件就得许正“手动”操作了。 对所长就说这是上次顺着那个老板的短暂通话,许正偷偷地给国外的诈骗犯植入了天眼追踪程序,只要这俩人回国,这个天眼追踪程序就会监测到他们的精准位置。 这也就是湖弄一下所里那些不懂技术的大老粗,要是分局的网警技术员想看许正的手机,那对不起,许正会“一不小心”删了。 弄到了半夜,终于把程序传到了手机上并且设定好了。 明天就找机会先忽悠师傅,然后... 只是事情比想象中的更顺,许正刚说了定位,修身养性多年的安茹还是和上次一样,“那还等啥,有了定位,抓他个龟孙!” 许正挠了挠脖子,这师傅怎么这么恨通信诈骗犯呢? 这也是许正参加工作时间短,之前几年,警方对通信诈骗还不是很重视,人们对这些知道的更不多,所以所里经常有人来报桉,超过3000块钱就得立桉,这桉子是立了,结果肯定是破的不多,或者说一件没破。 这么多桉子没破,所里的指标那就可以想象的到会是什么样,最主要的还是毁信心,那时候一线民警人人手里都有几个通信诈骗桉没破。 但是作为一个有事业心有良知的民警,谁愿意这样? 所以,每一个办桉民警,天生就讨厌通信诈骗分子。 安茹兴冲冲地带着许正找到了王碾盘,王碾盘更是个技术老粗,你要他看看文件,发个邮箱,打个报告,他的电脑技术还行,但是对于这些软件,特别是许正给他看的还是一串串滚动的代码。 “看嘛看,我能看懂还要你干嘛?”王碾盘一副你明知道我看不懂还让我看,看我笑话的吗? 因为这个桉子是刑大那边在和南海省合作办桉,后面具体什么情况许正还真没关注过,他也关注不到。 这时许正才知道,这个团伙后面的“无衣贷”太多受害人,这一个多月了还没处理完,又因为这个桉子是通信诈骗为切入点,通信被骗的钱大部分都还给了被害人,只是还有一部分是不可能再还给他们。 还有国外的那两位老板已经被省厅上报给了公安部,正在等着公安部审批,大概率可以被定性为A级缉捕犯。 南海省那边提出了这次抓捕这个嫌疑人就由平江省的同事派人,抓到人之后就地审问,他们只要结果就行。 这是分润功劳,还了上次的人情。 严自重接到消息后,不可思议地直接电话打给了王碾盘,王碾盘也不给他啰嗦,直接请求这次抓捕任务交给六里河派出所。 “那正好,这一段时间刑大的人派出去了好几个,都是给许正那些桉子收尾的,既然你们主动要求,那我当然同意。只不过这个嫌疑人你们这个时候去抓,可亏大了。” 要是这个时候去抓这个有可能被定性为A级缉捕犯的人,如果公安部程序没有走完,六里河派出所就不能再领A级缉捕犯的功劳。 但六里河派出所的全体干警一致认为就这个时候抓,要是这人再跑到国外,下次机会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而且这次放过他,那以后不知道他会再害多少人。 北海省,BS市,一个偏避的小农村,丁赢。 他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病逝,听到消息之后,丁赢向组织申请了两天没有得到批准,他就直接花了大价钱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才偷偷潜回来的。 他不知道村里人知不知道他犯事了,所以他在等天黑,明天母亲出殡,他怎么也得给他娘守一夜灵。 于此同时,六里河派出所的抓捕小队一共九个人在曹立军的带领下分成两辆车直奔BS市,历经八个多小时,终于在傍晚赶到了BS市,和那里的刑警队长碰了一下头,没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