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正赶回派出所,他师傅安茹在门口着急等待着他。 安茹个子一米七,但体重90多公斤,还没到四十岁呢,头上已经有很多白发,如果看她二十岁穿着学员警服的照片,英姿飒爽,只是很多年一场变故… 等到许正下车,她赶紧把他拉到一边,“正啊,你怎么这么莽撞,嫌疑人就在那,咱们可以慢慢查,万一不是,你在领导面前不就...” 许正心想要不是有系统我也不敢莽啊,“安妈您放心,这次可能咱们抓大一只大鱼,您看着我从小长大的,还不相信我?” 安茹羊装打他,一副你这样说我更是怀疑的表情,“你这臭小子,赶紧进去开会。少说多看多做…” 还没等她说完,许正就跑进了办公室,她也无奈摇摇头,跟着进去了。 等到许正进去,才发现大家都围着技术员马天行,盯着他在电脑上做人像对比,一张就是部里发布的A级缉捕令上的照片,一张是刚刚拍摄的嫌疑人照片,还有她身份证照片。 随着马天行一阵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很快,他打印出来几张纸,兴奋地说道:“王所,结果出来了,相似度有83%。” 看到大家都是等着他做详细讲解,他伸了一下脖子使劲咽了口水,“咱们这套系统就是通过整个照片的头部模拟头骨,然后进行头骨对比,这样就摆脱了嫌疑人后期整容和美颜的差异化。 但也有个缺点,就是模拟对象要是削骨或者拔牙,都会影响结果。 现在结果对比,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和缉捕令上的有83%的相似,说明她就算整容,颧骨以上的对比是百分百一样的。” 这时候去移动公司查询杨兰琴手机通话记录的同事赶了回来,对着王碾盘摇摇头,“手机和微信上面,通话和联系人没有异常,杨兰琴近期没有和人有密切联系。她的联系人大部分是长明市的号,注册时间都是五年以上。当然不排除她还有其他人身份证注册的手机号和微信。” 吕严一听,戴着黑框眼镜颤了颤,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着杨兰琴的身份信息,很正常,长明市一桥区人,77年5月12日,换证日期到今年已经有6年了。 不正常的一点是户籍显示她是个孤儿,而且终生未婚,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王碾盘也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手指点着文件陷入了沉思,没等其他人说话,“吕导,立马联系刑大的人,把情况给他们说一下...” 旁边的副所长曹立军急忙打断了他,“王所,要不等DNA检测结果出来再说。” 王碾盘转头看了他一眼,DNA检测又不是一分钟的事,教导员吕严插嘴说道:“王所要不然还是等结果吧,你是不是担心她们有团伙在附近注意到杨兰琴被抓?” 这时候,许正和牛攀攀对视一眼,“所长,当时整条街上除了过往车辆,一个行人没有,而且上车的时候我们没有采取暴力,尽量做到了请的态度。” 王碾盘大黑脸上表情严肃,摆摆手,“教导员没有说你们操作有问题…许正你再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给我们说一遍。 还有,杨常乐你去把那一段路的监控视频拷贝回来,嗯,前后半小时的都要有。” 许正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把从下车送水询问三个环卫工狗丢失的桉子开始,详细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杨兰琴所有的表情变化。 等到许正说完,王碾盘沉着脸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你是说你用闽南话问杨兰琴,她的回话也是闽南语,很地道?” 没等许正回话,牛攀攀把记录仪打开,找到了这段对话,反复播放了几次。 这时候,王碾盘和吕严同时向安茹问道:“你觉得杨兰琴这个下意识的回答闽南语地道吗?” 安茹有个绝技,全国各地的方言她大部分都能说上几句,也可以说是略懂,当然有些很偏门的说的人少她肯定不会。 但是闽南语受众这么广,她不仅十分精通,还会唱呢。 安茹肯定地点点头,“这种下意识反应说出来的家乡话,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有那个味,这个错不了的。” 这时候许正想起来一个疑点,“王所,吕导,我和他们聊天的时候,那个刘叔说到杨兰琴是刚调到紫金路的,负责红太阳幼儿园那一段路。 她总不会无缘无故换工作地点吧,而且还负责幼儿园地段?” 接下来大家分析了又分析,还是找不到突破点去询问杨兰琴,没错,自从把杨兰琴请到审讯室,一直没有对她询问做笔录,因为没有把握。 通过摄像头看到审讯室的杨兰琴,一直在闭目假寐,稳如老狗,像这样的嫌疑人,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根本撬不开她的嘴。 而且现在还不能把她作为嫌疑人对待,所以她手机和住宅都不能直接搜查。 要是DNA检测这个杨兰琴不是陈莲香,按照规定,只能24小时后释放,而许正和派出所的结局可想而知了。 过了十分钟,众人还是在讨论,一直没有结果,许正虽然百分百确认,但他不能说出原因,距离他把杨兰琴带到派出所,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而局里DNA检测最快也得2个小时,这时候,负责给另外两个环卫工做笔录的同事走了进来,他们把笔录交给了王碾盘,看到大家希翼的目光,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突破口。 这时候,杨常乐也从外面回来,赶紧把拷贝回来的数据转移到电脑上,“王所,这一段路因为两旁正好没有门面,能拍到这个地方的只有往前50米的一个垃圾处理站的视像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