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才让他喝一点。”
“不喝酒好,小正是警察,就不能喝酒。”韩蕊姥爷也七十多岁了,身体还很硬朗,“今天过年,让小正陪着我这老头子喝两口。
可不能多喝哦。”
来之前许正已经查过了,杨州人基本上都不能喝,都是先吃菜,吃一会抿一口,接着下一轮。
这不,一顿饭下来,人均三两。
许正觉得挺好,正好酒足饭饱,而且亲戚们热情,他觉得来这还挺有意思。
韩蕊姥爷知道自家姑爷喜欢钓鱼,吃过饭便拿出鱼竿,带着韩东文去了附近的河沟进行野钓。
许正没有跟着去,在家陪着韩蕊几个老表还有表姐表妹打麻将或者玩纸牌。
他们岁数都比韩蕊小几岁,和许正大小差不多,因为工作的原因却感觉他们仿佛是两代人,几个老表坐在一块有点拘束。
好在打起麻将来,再加上还有韩蕊在一边陪着,大家慢慢都熟悉了起来。
韩蕊小表弟,二舅家的小儿子,今年才13岁,刚上初中,看到许正很熟练的盲扣麻将,他坐在一旁表情越来越惊奇。
“姐夫,你们警察是不是平时也打麻将?”
许正侧头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快要长青春痘了,“警察可是非常忙的,哪有这么多时间,你为啥这么问呢?”
小表弟脸色一红,“主要是姐夫你玩麻将太熟练了,我看你基本上都没怎么看牌。”
韩蕊侧头看了一眼许正的牌,便知道他放水了,“你表姐夫可以记牌,甚至还会出老千,他打眼一瞅便知道其他人手里有什么牌。
他玩麻将不看牌,是因为他记忆力超群。
所以田舸,还有你们在外面玩千万别参与赌博。
有些人比你姐夫还厉害,万一碰到了,就只有倒霉。”
小表弟连忙点头,又一脸懵懂的问道:“那我们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要不要报警呢?”
“额...”韩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按说应该报警,但是也分场合,敢组织牌场的人都是团伙作案。
报警也得选择时机和方式。
许正呵呵笑道:“自然应该报警,但报警的前提是你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正当许正这陪着几个表弟表妹打麻将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韩蕊一听脸色就是一变,害怕又有任务来找许正,只是越担心什么来什么。
许正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竟然是万海洪,忙对小蕊他们说道:“你们先玩着,我得出去接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万海洪也没问他在哪里,直接说明了来意,“香岛那边的警察署查封了李丹宁的心理咨询中心。但是他们因为放假找不到催眠方面的专家。
没有专家,他们也不清楚李丹宁存放催眠程序和物品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给咱们两条选择,一是派人过去鉴定,二是等他们的专家从国外回来,但需要两周之后。
所以,我和许局商量了一下,让你去一趟,你不是说自己对催眠很了解吗?”
许正婉拒,“万支队,我是懂催眠,但是我只是懂,没用过,而且我也没有证。”
没想到电话那头万海洪很干脆,“那就你去,你现在立即去魔都国际机场,晚上七点四十分的飞机。
各种手续和证件直接给你办好。”
许正眼看要逃不掉,只能说实话,“可是万支队我现在在杨州市走亲戚呢,而且还喝了酒,明天再去香岛不也一样。
你们说不是不着急的吗?”
万海洪只能实话实说,“咱们抓捕李丹宁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倪怀义知道了,他为了救这个女人,竟然拖着病体来到市局。
说是他催眠了李丹宁犯下的所有案子。
所以他才是主谋,而李丹宁只是受害者。
眼下早点拿到李丹宁的口供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要不然倪怀义真要病死在市局,可就麻烦了。”
许正闻言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位为情为爱痴狂的老教授,他这是把自己一身的荣誉还有名声都砸了,“万支队,我怎么觉得,这老教授说反了。
我感觉他才是被李丹宁给催眠了。”
他这只是戏言,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万海洪却异常认真的问道:“以你对李丹宁催眠术的认知,她有没有能力催眠倪怀义?”
“这...”许正考虑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催眠,说实话就是迷惑加诱导对方,中心点就是取得被催眠人的信任。
像池剑催眠那些被害者,是一次次的写信诱骗被害者,取得他们信任之后,又是一次次加深催眠。
李丹宁催眠池剑,除了利用他当时心神不稳,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是舔狗,心中有对李丹宁的爱,爱也是一种信任,所以才能一次性成功。
再说倪怀义,他应该对李丹宁有爱,不都说日久生情嘛,他们俩朝夕相对,互相研究心理学,保不准是谁推倒了谁。
如果李丹宁拿孩子说事,我想倪怀义有可能放松警戒,从而被催眠。
或者甘心被催眠。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万海洪也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