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清落座后,才感觉胸口疼的厉害,四肢也无力的很。
现在安静下来,她回忆起方才打斗的场景,突然有些心悸。那么多人,若自己出一点岔子,可能现在就已魂处地府了。
死士与战场上的勇士一样,都是不要命的,这与她平时碰到的都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那支箭。当时若非林珩推倒自己,恐怕
这群人很强,哪怕后来言一念带人来,以金鹰司的实力,都不能做到一击毙命。
这群人是什么组织受谁指使程慕清拄着下巴,神色微动。脑海中,不断闪出那群人的一招一式。
不要命的进攻,刚劲的刀法。
怎么有点熟悉
这时,贺千元带着汤药来寻她。
程慕清喝下没多久,便觉眼皮有些沉,脑子也有些混沌了。
烛灯晃晃,在蜡上跳舞。
再睁开时,她已躺在床上。她双眼空蒙,盯着棚顶,发呆。
过了好久,才猛地坐起身。
屋外阳光炙热,透过纱窗洒入屋内。
“喝水。”
一盏茶呈现在她眼前。
“多谢。”她确实有些渴了,程慕清喝下水,将茶盏还回去。她抬眼看向言一念,“言大人,那群黑衣人是谁派的”
“暂时不确定。”言一念为她倒水,“但在现场搜出了块牌子,那牌子是曹达府上的。”
“那个户部侍郎”程慕清想了想,“不应该啊我在牢中诈他,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啊。而且,就算是说谎,人在内庭,又是如何联系外界的”
“金鹰司出了细作。”言一念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顺着那群死士,抓到一位飞鹰使。”
程慕清抿了抿唇,有些许惊讶。
“那位飞鹰使直指是曹达让他传消息的。”言一念缓缓道,“所传的消息正是齐王已查出曹大人,速除之。”
“那他这消息传得还真挺快。”程慕清唇角微抽。
前脚刚走,后脚就传出去了。
金鹰司是摆设
“你相信吗”言一念转身看她。
“你觉得呢”程慕清挑眉,“内庭只有天鹰能进入,那个飞鹰使是怎么知道我与曹达说的话除非天鹰中也有卧底但是,当时在牢狱中的,只有你我、齐王。”
言一念没说话,静静听她往下说。
“牢狱中,若曹达撒了谎。那他的心理素质绝对很强,这样的人,不可能沉不住气,一出金鹰司就派人赶着来杀我。况且,他应该也能通过我后面所说,判断我其实并不确定他是犯人。”
“再者我与王爷刚出金鹰司没一会儿,他们就出现。”程慕清道,“像是守在金鹰司外一样”
“嗯。”言一念点头。
“看来,这件事,还是需要问一问曹达。”处心积虑,就想让他们将曹达当作嫌疑犯曹达,肯定是个突破口。
“他已经去问了。”
“谁”程慕清不明所以。
“齐王。”
齐王齐王
内庭。
“齐”
玄狱门守门的小厮刚想行礼,便被林珩制止。他轻轻摇了摇头,不想太引人注目。
他只想问完,赶紧走。
“你说,怎么没人帮帮那齐王”
“齐王算个什么他又破不了案,我们帮他干嘛”
林珩刚下玄狱门,便听见一旁的小屋中传来两名地鹰讨论的声音。他睫毛微闪烁,脚步顿了顿。
一旁守门的飞鹰使刚想咳嗽一声,目光便与阿风接触到一起。
他的目光带着丝威胁,恶狠狠的。
守门的小厮到底还是没咳出来。
“我看,苏大人,言大人还挺帮着他的啊”
“那是看在齐王妃的面子。苏大人、言大人可都是程侯爷的学生。”另一个声音回答,“但他们俩还要帮太子办事,估计啊也不能帮到太多。现在,面上是太子殿下借金鹰司给齐王,但实际上,又跟没借一样。查了一天,就查出这么点玩意。连这案子的水边,都没沾上。”
“那以齐王的实力,十天肯定也查不出来啊。”
“查不出来也正常,就他那样,查出来才有鬼。”
“唉”
“齐王查不出来,似王呢,更查不出来。到时候,就是我们太子殿下出马的时候了。”
“嗯我们太子殿下真是英俊潇洒,聪慧过人,肯定不出两天就能解决。”
“可不,你说,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同样是皇子,有的聪明,有的愚笨哈哈”
“”阿风张口,面色不愉。
林珩抬手,让他安静。
寒意浸透骨髓,让他的心变得麻木许多。
可能是上次看他怕黑,这次牢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