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郑贵妃本身就长得好看,活色生香、妩媚灵动,这么好的底子,就算是披一片麻袋顶一头树叶,恐怕也依旧好看。
她在不同的世界穿梭,用的始终是自己的脸,只是随着身份的不同,在细微处有些差别,贵妃的这一身气度,就把集云原本就偏娇媚挂的长相给彰显到了十二分,实在称得上是绝色,因此说集云刻意打扮,那是冤枉了。
说起来,集云其实并没有向127解释的必要,但她每到一个世界心神不定,倒是和127念叨念叨,所思虑的计策也能更周全坚定些,便耐心道“我之所以这样作态,不过是为了向关键人物暗示,我心里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儿罢了。”
再说得白一些,集云看完了原剧情,立刻就生出了一个主意将此事推到国公府的头上,择清自己。
反正,原剧情中郑贵妃落难后,国公府做出了同样的事情他们不光冷眼旁观,还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郑贵妃头上,表达了对她的行为的强烈的不赞同和鄙夷,以此讨好高嘉珩。
于是表面上看起来,郑贵妃上演了一出借腹杀人的好戏,其目的,想来不过是巩固地位和圣宠,她一向逼迫高嘉珩上进,要他在兄弟间门出挑,也正应证了这一点。
那么如果集云并不在乎他出不出息,甚至也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权势地位呢
只要颠覆掉高嘉珩认定了的事情,反驳他深信不疑的那些东西,集云就有喘息之机,能挣多少怜惜值是多少,这就是集云当下的打算而等到瞒无可瞒的时候,自然也有那时候的打法,反正绝对是用不到“色诱”的
集云到底还是如愿睡了一觉的。
她给127讲通了道理,127就没有再烦她了。
层层纱帐挡住了光亮,集云一猛子扎进了梦乡,一直到被腊梅小心翼翼唤醒的时候,倍觉精神抖擞。
腊梅恭敬地站在脚踏前,回禀道“娘娘,殿下回来了。”
集云闻言,不怎么上心地应了一声,道“回来了就行,你服侍着殿下用膳吧,该是饿了。”
腊梅不敢多嘴,领命退了下去。
可是这句话递到高嘉珩面前,他却并没有转身去用膳的意思,客气地向腊梅笑了笑,“姑姑再替我回禀一声,为人子的,下学回来怎好不向母妃问安呢”
他才从玉檀那里回来,知道了不少的旧事,心绪难安,急于见到郑贵妃就算是不敢明着问什么,但不试探一番,不做点儿什么,心中如沸,实在坐立难安。
腊梅夹在中间门,哪个主子都得罪不得,但到底郑贵妃只是今儿格外尖刻不好说话,三皇子却是从来说一不二的,两相权衡,腊梅还是领命服从了高嘉珩,再次进到了内室。
贵妃果然没有再踢皮球。
高嘉珩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悉悉簌簌地声音,集云一边掩口打着哈欠,一边扶着弓腰服侍的腊梅的手,慢悠悠步了出来。
人还未至,先闻一阵奇香,乃是贵妃惯用的,以果皮晒干制成的四弃香,清淡脱俗。集云还是睡前的打扮,素髻红衣,另在肩上不伦不类的搭了条香云纱披帛,想来是为了见他时得体才加上的残妆半褪,美目惺忪带着慵懒的劲儿,笑盈盈道“首孝悌、次谨信、有余力、则学文。珩儿这学上得不错,还知道要向本宫问安。”
高嘉珩只在最初不防备地瞧了她一眼,随即就死死地低着头脑门儿有些冒汗,声音低低地为自己辩驳道“儿子晨昏定省素无懈怠,并不是今儿才兴的这一出,母妃的话,实在是冤枉了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