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争锋相对的基础。
“好,”女娲乖乖应下,又在心口泛开苦涩,小心翼翼试探道“那兄长呢,小离”
“我心中有数,”伏羲只轻轻点过,“你顾好自己便好。”
女娲轻轻应下,也不再多说,就像柳离说的,就此放下,或许是两安之法。
伏羲就这样望着女娲带着心事离开,未尝不是看不出,只不过正如女娲所言,长大的孩子总有秘密,并不一定要事事分明。
原地抒发一番孩子长大不由管的感慨,伏羲回神就察觉一份目光灼灼,太一正用那种费解又陷入深思的目光凝视着他。
“你不会和帝俊一样有话要说吧。”伏羲心有余悸道。
太一猛然摇头,“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伏羲头也不回道。
“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一意味深长道。伏羲找他帮忙是一回事,但具体怎么操作是伏羲自己进行,遮掩天机不过是一瞬间的变化,如何让他自己心境无碍才值得好奇,至少换成太一,太一实在没主意。
伏羲却像没听懂一般,“做到什么”
太一意外后随之闭嘴,“没事。”迎着他怀疑目光,太一叹了口气,“真没事,不然你自己推算。”
伏羲原地半响未言,而后才甩甩袖离开,他的确算到了某些痕迹,只是不重要,潜意识中亦告诉他不必追究。
太一松了口气,也跟着伏羲寻到了殿中,帝俊与柳离正在热火朝天讨论中,太一安静立在一旁,低头就是两人专心致志。
别看帝俊在柳离面前说得豪气万丈,事实上这场与龙族的争斗还是有些不尽兴的小遗憾,只是帝俊后来一番抉择,到底还是认下这点瑕疵。
“会有水族坚定站在龙族一边,倒是令我诧异,”帝俊实话实话,“没能毕其功于一役,算是一场遗憾,不过我不后悔,能令他们诚心追随,算是龙族本领。绀羽提议重点针对龟族为首的几族,我否决了她的建议。无论他们相信与否,我一统洪荒是为了各族安定,而不是为了野心肆意屠戮,这一条路上该有的牺牲不可避免,不该有的死亡,我不想它出现在我的眼前。龙族如今已经不成气候,给予他们一地安处,算是我对祖龙的敬意。”
“计划出意外是我这个制定者的问题,是我低估了敖然改革带来的影响。”听着帝俊这样检讨,柳离也重新思量起旧事,“不过敖然眼光的确敏锐,缓和与水族关系这一步棋他没走错,不过败在积重难返,一时半会成效堪忧。况且,”她念及曾经几番接触,“敖然他,比年少消磨了太过果断与决绝。”
当年的他能面对内部冲突说出杀无赦的话,如今的他对着局势却做不到心狠手辣。敖然有孟章支持,有曾经收服水族的威望,他其实可以更彻底推行主张,他也完全可以杀鸡儆猴来令龙族畏惧,可他都没有。能挽救龙族倾颓的不是一位仁厚的族长,而是一位暴君,一位敢将刀口对到龙族内部,挖去腐肉,剔除沉疴,用新血替换枯朽,才有机会焕发活力。
可敖然明显不可能成为暴君,他太在意龙族了,责任与归属令他步步维艰,即便想要改变,有时候也无法狠心决断。他可以为龙族付出性命,却无法容忍它在自己面前失去光辉,宁愿燃烧自己去点亮一时的璀璨。
柳离认认真真把龙族分析了底朝天,尤其是那位族长,给帝俊解释了哪怕放过他们也不算大事,用理论支持了他的决定,转头就瞧见他的目光若有所思。
“怎么了,有什么疏漏之处,还是你有什么别的发现”柳离不解道。
帝俊自然没有,“就是很意外,你居然这么了解敖然,我听说你们之前私下里有过来往。”
他这话自然不是怀疑柳离是否背叛,而是想起之前战场上,某位族长在胜负天平倾斜的时候,某些奇怪的话语。
“洺长老是否能料到,当年她的悉心教导,有朝一日会成为斩向龙族的利刃。”
“明明身上流淌着龙族最尊贵的血脉,却也是世上最想要与之划清关系的存在。”
“柳离啊柳离,你就真的恨到要亲自把它推向灭亡吗”
敖然很清楚,帝俊如此顺遂的进攻不仅是因为他那边实力强悍,更重要的是背后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
那个人熟悉水族与龙族关系,轻易便能煽动水族造反;那个人了解龙族攻守习惯,因而可以步步抢夺先机;那个人心知他的底线风格,将损失控制在他可以忍受的范畴中,而那个人,只会是柳离,只能是柳离。
“你与龙族之间有因果”帝俊思来想去,似乎只能是这一个答案。
柳离无可不可点点头,“有。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体内流淌着的另一半血脉的来源。”
“我不知道。”帝俊干巴巴道,他觉得答案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的确可以推算她的跟脚,但那毕竟不尊重,何况他交朋友无关于身份,哪怕柳离突然告诉他自己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