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伏羲发现,初始的目标就发生了一点偏移。
也可能是亿点。
他哪能知道两人早有勾结,而他的行动不仅不会给她带来助益,反而是增添困难。
并在自家妹子这里成功获得一个居心不良恩将仇报的大锅。
勉强不算最糟糕的是当事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想过要伤害柳离,”伏羲合手搭在桌前,看着女娲慢慢开始解释,“我也不会伤害她,向帝俊那样说,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
女娲坐在他面前,深吸口气按捺住心情,“我自然是希望兄长不是那样忘恩负义之徒。”
“那你相信我吗”伏羲慢条斯理道。
女娲不开心地白了伏羲一眼,“兄长,我当然想信你,我不希望你们出现冲突,可你的行为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谁都没法相信。虽然说来任性,可我不想你们生出芥蒂,你们在我心中都很重要。”
“不会。”听到芥蒂两字,伏羲呼吸微乱,顿了顿道“我不会让你让她为难。”
“你现在就让我很为难。”女娲简直想看看她兄长这些日子脑子里究竟长了什么,从一开始两人就不太对付,但好歹都能控制的住,在她离开这段日子居然莫名其妙恶化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吗
越想越难过的女娲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出去历练,如果她在,一定会及时发现他们之间的矛盾,即便无法解决,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程度。最好的朋友和家人成为敌人,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事。
伏羲暂时没心情感知女娲复杂的情绪,他只是用手掌捂住眼睛,表面云淡风轻之下是难得窘迫。
摆在他面前两条路,要么诚实托出自己来帝俊这里捣乱的初心,后续如何给帝俊他们解释难度不大,唯一让他苦恼就是如何说明做这件事的目的;另一条路就是一条道走到黑,顺着投诚帝俊这件事坚持到底,连如何给柳离解释都不需要,后果大概就是换他被柳离拉黑。
前者会提前暴露他的想法,打乱所有计划,后者目测可以斩断柳离对他的幻想。
谁会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心动呢,即便在他出口同时,那股想法已然在心底酝酿已久,可偏偏说出杀她之时,是他最不想伤害对方之刻。
这大概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体验吧。伏羲低嘲一声,抬头看女娲失魂落魄,知晓自己这事的确让她为难,长眉一挑,恢复她熟悉的随性,“好了,别想太多啦。我和柳离关系没糟糕到那个程度,这事来龙去脉,我会亲自向她说明。”
“最好如此,”女娲松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件事,“不过长离这个名号,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你明知道的,提起来她难免伤心。”
“伏羲这个名字知道的不少,你和柳离又都清楚,关系密切,出事难免牵连到你们。而且据说帝俊颇善天机演算,我随便乱扯个名号他怕是早就拆穿是假,长离这个名字本来在洪荒中就有行踪,也是我和他一齐完成的,借着龙凤之战混乱的天机遮掩,只要不下力气专门去查,一般想不到是伪装。”
“你这话总让我想起以往你做坏事的时候,爱拿旁的名号去说,”女娲想到过去的一些事,“归终知来,狌狌知往,白泽通晓万物之情,不清楚这些的时候,可没少吃过亏。那时候兄长便留心过蒙蔽推算,遮掩天机的法门,后来渐渐不靠这些手段也能立足之时,你便很少使用了。”
“怎么突然开始回忆往事”伏羲微微一笑,“还是在外面行走遇到麻烦了,多喊几声兄长我替你欺负回来。”
“没有,”女娲摇摇头,“就是觉得过了许久,一时唏嘘。当年摸爬滚打走来着实艰辛,有一隅之地固守后,你就偏爱清净自在,不愿再多生事端,以兄长能为,若想扬名洪荒早就可以。今日之事我虽为难,可见兄长愿意走出来大展拳脚,我仍为兄长开心,当然不是和柳离对立更好。不过帝俊一方雄主,兄长眼光依旧,只是假身份这件事,你还是需要和他解释一番,毕竟直觉告诉我,你用假身份不单单是告诉我的原因。”
“女娲这么说,是猜到什么了吗”伏羲原地沉默片刻,抬眼目光幽幽。
对于伏羲突然而来的深沉,女娲只摇摇头,话语无奈,“兄长做什么我可猜不到,要是真如你所说不是为了伤害小离,那帝俊,啊,我猜不到,不过既然他和小离是同盟,那兄长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她自然是愿意相信伏羲和小离关系融洽,可关系良好却还要去她的“敌人”一方,女娲并不痴傻,而自家兄长,明显是没有多少下限的。
“哈,看来女娲你对他印象不错。”伏羲轻笑一声,没否认她的猜测,毕竟方向完全不同。
“是很不错,小离也很喜欢他。”女娲一无所知道,“如果未来和他共事,会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呢。”
“是吗,”对于此番评价,伏羲捡起自己扔掉的东西,摩挲后承认道“帝俊,的确是一时骄雄。”
如果没有柳离,帝俊会是伏羲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