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在当今那里留了个脸。”
贾赦皱了皱眉头,贾代善从前是太上皇的伴读,又为太上皇打了江山,贾家素来是太上皇的亲信,夺嫡之争时如今的皇帝比之兄弟们来可谓名不经传,皇位坐得也不算稳,这一二年太上皇将养过来了,又开始渐渐收回来一些权利,皇帝孝顺,倒也没什么意见。四王八公等占了军中大半,贾赦虽纨绔,也知道当今手里并没什么可用的军方势力。是以四王八公等依旧为所欲为,便是有所倚仗。他们嚣张惯了,也不觉得新帝能成什么事儿。贾赦因贾家从前跟着废太子义忠亲王,吃了狠亏,虽也馋那从龙之功,到底原先没想到过当今,现在手里也不见得拿的出手,便还是同其他家一般,跟着太上皇,倒没料到贾琏却是和当今搭上了线。
贾琏道,“说是要给太上皇旧部面子,到底咱们家连降几爵太上皇从前都没管,哪里还真顾得上我们若不是搭上了当今,儿子哪里能拿到户部的差使。”
贾赦道,“你就是来和我坦白这个”
贾琏道,“不是,我搭上了线,当今借要给太上皇旧部,也就是咱们家面子给我提了也不是要紧事,往常也不管我。今儿却是叫我去面圣。我去了才知,林姑父在扬州中了毒,虽是救过来了,到底身子骨不大好。”
王熙凤想起贾敏亦是因着中毒没的,一时心下打突,忙道,“这话你怎么拖到现在才说”
贾赦也是一惊,也骂道,“这么要紧的事儿你不说,之前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衙门里当差你也这么回上峰”
贾琏也不回话,只对王熙凤道,“凤哥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王熙凤沉默片刻,道,“原是这年冬底,两淮那头林姑父的书信寄来,说是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妹妹回去。不知为何,琏二爷却是在家里打理庶务,并未当差。于是老太太定要琏二爷送她回去,仍叫带回来。作速择了日期,辞了老太太等,带着仆从,登舟往扬州去。林姑父约莫是九月了。二爷带了林妹妹同送林姑父到苏州,大约赶年底又回来了。”
贾琏想了想道,“以今儿今上所言,林姑父却是不至病死。倒是已是递了辞呈上来。”
王熙凤讶异道,“可有细节没有”
贾琏道,“说是从前姑妈那事儿,林姑父细细查了来。却是查出原本是有人想借由康哥儿的奶妈对康哥儿动手,是要林家断子绝孙,偏林家对奶娘管的严,倒没有得手,这才铤而走险走那一步。林姑父有了预备,倒是也提前注意到了,原是下的慢性毒药,只是发现的早,倒没到伤及性命的时候。只是林姑父还是递了辞呈,说是至少想看着儿女成人。当今倒没准,只是同意他从盐政的位置上下来,同级升任户部侍郎,加封太子少保。”
贾赦、王熙凤俱是松了口气。
贾琏道,“如今看来,你这梦兆,虽有准的,也有不准的,只怕东府蓉儿媳妇和元姐儿的事儿也不一定做准。”
王熙凤细想了想,道,“元姐儿我说不好,只怕秦氏不一定能留了。如今看来当今有想法得很。秦氏的出身,只怕他容不得,但愿莫要让我们动手才好。”
贾赦奇道,“秦氏一个抱养来的,能有什么来历不成”
王熙凤讶异道,“老爷不知道从前我们在扬州都听说了。那秦氏是从前义忠亲王手下的盐商送上去的养女所出,乃是那位的外室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