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应声,派一个内侍去传话。
晚上楚音睡在空荡荡的床上,头一次觉得不太习惯。
两个孩子先是不能亲近母亲,这几日又见不到父亲,这才知道风寒的可怕。
陆珍拍着胸口道:“好吓人,父皇都病了,亏得哥哥之前还说父皇铜浇铁铸呢,看来并不是。”
听到这话,楚音不得不为丈夫正名:“珝儿说得没错,你父皇本是不会被传到的,都是因为照顾为娘……他好几日没睡好觉,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
原来如此,陆珍看一眼母亲,嘻嘻笑道:“父皇真的好喜欢娘亲呀!”
楚音的
() 脸一热,却没反驳。
陆珍问:“父皇何时才好呀?”
“应该快了。”都三日了,她三日后已经不流鼻涕,倒不知陆景灼如何。
但她也只能等。
一直等到第七日的晚上,陆景灼才派人来接她。
陆珝,陆珍也想去,东凌只好道:“圣上尚未痊愈,只
想见一见娘娘。”
楚音当即就生疑了,试探的问:“那是快好了吗?”
“是,明日应能与两位殿下用膳。”
楚音便单独去乾清宫。
内殿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晚膳,瞧着颇为清淡,有两碟鱼虾,素菜也不见太多荤油。
男人穿着件石青色的秋袍靠在椅背上,似乎清瘦了些。
她走到他身前敛衽一礼:“圣上总算见妾身了。”
“朕非故意,”他将她拉到腿上,“谁让你这么弱不禁风。”
楚音目光落在他脸上:“说妾身弱不禁风,但圣上病得比妾身还久呢。”
他一时语塞。
别说六天了,一天不见楚音他都不愿,结果这破风寒愣是拖了六天,真是越想好越好不了,陆景灼低头吻她,将这六天的思念倾注。
唇舌交融,若真还有病气,只怕要传给她了。
楚音趁着空隙问:“圣上已经完全痊愈了吧?怎的不见珝儿,珍儿?”他要没有痊愈,铁定不会吻她。
“因为朕不想让他们再闭上眼睛。”
楚音的脸一红,嗔道:“珝儿,珍儿也很想圣上的,耽搁一会有什么。”
“耽搁不了,也忍不得,”他手指探入她衣襟,“你不知朕多想你。”
想她身上每一处地方。
楚音睫毛颤了下:“不如先吃饭,要凉了。”
他倒没反对,抱着她坐在桌边。
楚音道:“放妾身下来吧。”
“不。”
楚音颦眉:“妾身尚可以动筷,圣上如何……”话未说完,对上男人的目光,顿时就猜到他的心思了,她咬了咬唇瓣,伸手去夹菜。
难怪不让孩子们来,原来早有图谋。
不过罢了,他此前也喂过自己,算是礼尚往来。
楚音小心的喂他,自己也偶尔吃两口。
他轻轻一笑:“你喂过珝儿,珍儿,果然比朕熟练。”
没有掉一粒米饭。
楚音道:“圣上比珝儿,珍儿可好喂多了,他们如今是长大了比较听话,一两岁时吃饭可麻烦……”又要问又要跑的,定不下心。
“是吗?”他指尖微动,“但朕也谈不上听话。”
楚音身子一颤,手中的筷子立时便握不住了。
“圣上!”她娇嗔。
“这样就喂不了了吗?”他低头吻她耳廓,“朕还想再吃几口。”
好坏,好讨厌!
楚音差点就想扔筷子,但念及他这阵子的表现,还是忍着给他喂了一会。
最后却是他忍不住,将楚音抱去了旁侧的床榻。
只是六日不见,竟像是隔了半年一般。
楚音能感觉到他的渴望。
汗水从上方一颗颗滴落,流入脖颈间。
温热,又渐渐变凉。
楚音忍不住提醒:“圣上初愈,还是小心身体。”
他伏下来,贴着她脸颊:“这些日,你担心朕吗?”
“当然,”她手指抚过他结实的后背,“妾身不是写信给圣上了吗?”
那一刻,或许是的。
但后来几日她并没有继续写。
陆景灼将自己深深进入,仿佛就此就能占据她的心一样。
男人的眸色如堕入深渊般的沉黑,令她的心一阵悸动,看了会便不敢对视,也羞于对视,撇过脸去,他却不让她躲:“看着朕,阿音。”
四目相对中,她脸颊潮红,声音不受控制的溢出。
耳边仿佛有海浪翻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到停歇后,她几乎闭上眼便要睡着了。
陆景灼抱着她去净室。
热水拂过,她又略有些清醒。
“从来没来过这里呢。”她环顾四周。
“喜欢的话,可以每回都在这里。”他道。
这人好不正经,楚音拍了下水面,表达不满。
水花轻轻溅出。
陆景灼将她捞出浴桶,继续逗她:“那是比较喜欢坤宁宫的浴桶?”
“……”
楚音忍不住上手了,掐了他一下。
他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