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菊心里担心得不行,见到苗老太也不说拜年,赶紧问房子的事儿。 苗老太解释:“咱家里遭了贼,大郎跟他们打斗的时候房子塌了,不过人没事,东西也搬出来了。” 宋金菊真是恨得牙痒痒:“娘,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您怎么也不给我送个信,您…… 如果是苗家出了这档子事儿,您肯定第二天就眼巴巴地找我去了吧。” 苗老太赶紧解释:“没有,遭贼也就是前两天的事情,我想着你肯定忙过年的事情,我就不给你添乱了,等你初二过来再跟你说。 还有苗家,我跟他们没关系了。” 不想她越解释宋金菊越生气:“您早先也跟我这么说,说是跟苗家没有关系了,以后再不给他们钱了,还说要给大郎办喜事,我将压箱底的钱都给了您。 可结果呢? 那笔钱被您送去苗家,大郎的婚事也被耽搁! 您别跟我提苗家,我绝不会再上当。” 苗老太没想到前头那个还干过这样的事情,连女儿的嫁妆银子都骗,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在一旁的宋老六赶紧给老太太解释:“姐,娘这回说的都是真的,她真跟苗家断了关系。 去年就在这院里,娘将苗大富和苗大贵都打了一通,还将苗家两个老的臭骂一顿。 娘连二嫂……” 看了一眼三郎后,宋老六换了话题:“姐,娘这回没说假话,她肯定不会跟苗家来往了。” “你说真的?” 宋金菊还是有些不信,她娘以前那样贴苗家,恨不得将全家榨干了供着苗家,怎么可能还会回头,会改好。 苗老六见姐姐不信,赶紧说起苗家被偷的事情:“……姐,苗家被偷成那个样子了,娘也没说要帮他们,反而说他们以前从咱家搬了那么多东西走,这会儿是遭报应了。 后来苗文星又上门来,娘也没给他个好好脸色,直接将人轰走了。 而且咱还从苗家人身上拿到了一笔银子,等开春咱家就能盖新房了!” 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宋金菊的心里动摇起来。 恰在此时,苗老太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儿啊,娘是真改好了,以后肯定不会帮着苗家。 你再信我这一回,成不?” 宋金菊看着老娘泛红的眼睛,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鼻酸起来。 如果她娘真能改好,哪怕折寿十年她都愿意,不然家里这些兄弟侄儿的日子是真过不下去了。 眼看母女两人都泪眼汪汪,仿佛下一秒就要抱头痛哭,沈若星赶紧上前道:“奶奶,姑姑,这大过年的,咱可不兴哭鼻子,该高兴才是。 外边儿冷,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去说。” 苗老太吸了两下鼻子,拉着女儿往里走:“对对,咱们进屋说。” 但宋金菊却停了下来,她看着沈若星道:“你是谁?” “我……” 沈若星左右看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宋宥谦身上。 而宋宥谦也恰在此时开口:“姑姑,这是我媳妇。” “你媳妇?你什么时候娶亲了?” “去年冬月十八。” 宋金菊闻言仿遭雷劈,她扫视了一圈众人,眼里尽是不敢置信:“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没人告诉我?” 其实这个事情是苗氏的错,因着女儿端午中秋没有回娘家来,她一时气不过,就连大孙子的婚事都没有告诉女儿。 不过这事儿,现在这个苗老太是不知情的,所以她也没法儿开口。 最后还是宋老六站出来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这话落音,宋金菊立刻甩开了苗老太的手,一双本已柔软下来的眼睛也满是怒火。 苗老太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以前,那都是以前! 我那是被鬼迷了心窍,后来这不就改好了么。 你问老六,我就是在大郎成亲第二天改好的,改好的当天就把苗大贵的脸上挠开了花。” 宋老六在一旁连连点头,证明老太太没说谎。 眼前老娘改邪归正的时间不长,宋金菊怕自己的不信任害她再次误入歧途,也不好跟她翻旧账,于是转头看向宋宥谦:“大郎,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其实宋宥谦是有给姑姑送信的,不过当时接待他的是姑姑的婆婆沈氏。 沈氏当时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包括苗老太挟恩图报,以及骗女儿嫁妆的事情,还说宋金菊以后如果再敢贴补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