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迟晏看着屋内倒下的几个人,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手指不小心染上的血渍,冷眼扫过司马御的脸。 司马御无奈地摊开双手,“不好意思,没注意下手的轻重,折了几个人,让小念留个活口。” 小念推开门走进来,只见司马御指着自己,他一脸茫然,白色的T恤上被鲜血染红,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人在清理现场。 “秦爷,外面都解决了。” 秦迟晏闻声没开口,一双冷眸依旧落在司马御的脸上,看得他都不敢再直视秦迟晏,只好低垂着头,心中默默地为自己捏了把汗。 “司马爷这是怎么了?” 今晚来医院的人都被处理干净,没留下一个活口,秦迟晏愠怒地回到病房,留下司马御独自在思考人生,寻思着他下个出差的地方又会是哪个旮沓。 叶岁依旧睡得很沉,被子被她踢开,修长的腿露出来,一只手抵在额头上,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翌日。 叶岁睁开眼看见窗外照进来的第一缕阳光,伸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裹着被子转身就瞧见睡在病床上的秦迟晏。 她沉思许久,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秦迟晏,昨晚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可惜她太困了。 叶岁轻手轻脚地离开沙发,走到阳台上伸懒腰,她简单洗漱后离开病房时,秦迟晏还在睡觉。 小念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轻微的动静就让他睁开眼,他眼眸清醒地盯着叶岁,毕恭毕敬地,“叶小姐,你醒了?是饿了吗?我马上去买早餐。” 叶岁想拦下小念,却见他已经一溜烟地跑到了电梯门口。 旁边的病房门忽然打开,司马御盯着一双黑眼圈,哀怨地瞪着叶岁,“叶岁,为了让你睡个好觉,我可是彻夜未眠。” “怎么说?难道秦迟晏半夜睡不着找你聊天?”叶岁冷不丁地回答,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司马御。 司马御咽了咽口水,秦迟晏的警告在耳边响起,他撇了一下嘴,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地,“如果是这样就好了。秦迟晏是不是还在睡觉?” 叶岁嗯了一声,司马御心中愤愤不平,他担心秦迟晏把他发配边疆,硬生生地一晚上都没睡着,不就是出手狠了点,不就是没留活口吗? 以他们的本事,想知道幕后的人是谁,那都是迟早的事情。 “算了,他昨晚肯定没睡着,就让他多睡一会。”司马御一副很体贴的模样引起叶岁的怀疑,兴许是怕被叶岁看出端倪,司马御连忙转身,“我也睡一个回笼觉算了。” 司马御惴惴不安地回到病房,叶岁压下心中的怀疑,难道昨晚发生过她不知道的事情? 叶岁在门口站了许久,等她再回到病房的时候,秦迟晏正在接电话。 秦迟晏的脸色铁青,房内的温度就像是被将至到了零点。 明明是阳光明媚,可她却感受一股冷意迎面扑来。 “既然如此,那就把尤铭盯紧点。” 秦迟晏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叶岁,叶岁一直没开口,直到秦迟晏挂断电话。 “尤铭怎么了?”叶岁疑惑地问道。 秦迟晏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在旁边,拍了拍被子,示意叶岁过来。 叶岁迟疑片刻,还是坐在秦迟晏的病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方震在地牢里死了。” 话音一落,叶岁下意识地问道,“你让他们把尤铭盯紧点,是怀疑尤铭和方震的死有关系?” “现在见过方震的人除了我们,就只有尤铭。” 尤铭是叶岁带进去,这也是秦迟晏同意的,现在方震死了,反恐组织这边追责的话,秦迟晏肯定是无法脱身的。 “尤铭在和方震见面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旁边,我仔细地想过他们的对话,听起来是没问题的。如果是尤铭,那他又是用什么办法告让方震死的?” “方震是自杀。”秦迟晏沉声道,他眼中并没有要责怪叶岁的意思,反而还轻言细语地说道,“方震在我们手里待了快半年,这半年期间他从没有求死的想法。” 对于一个极力想要活下来的人,突然自杀是根本说不通的。 “所以你是怀疑方震是接到了某种命令,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自杀?”叶岁很是惊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叶岁沉思数秒,继而说道,“如果这个设想成立,那唯一能给方震下达命令的人就是尤铭。当然排除地牢有奸细的话,尤铭就是唯一的怀疑对象。” 叶岁想到在医院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