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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道:“叫忘忘吧。”

“像小狗。小狗才会汪汪叫。”阮洛笑了。

阮洛一笑,傅瑜也笑了:“小猫说它也想学会汪汪叫,因为这么叫着,好像能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

“真的?”

“真的。它从前是流浪猫,一定有过很多不开心的事。但以后这里是它的家了,永远的家。所以我希望,我希望它能和一切黑暗的过往告别。”

“那就叫忘忘吧!好听的!”

“好。”

傅瑜把阮洛放上床。

拿了碘酒和药膏,给阮洛手心上的新伤消毒、上药。完了之后又问了阮洛一句:“然后呢?然后呢阮洛。”

阮洛有些紧张,因为傅瑜发现了他的手,这让他有些无措。

但好在傅瑜没有问他,只是默默地给他涂好了药。阮洛压力渐消,心底还有些暖,他仰着脸看傅瑜:“然后?”

傅瑜伸手给阮洛寄松开的睡衣扣子,声音温沉:“嗯,然后。”

阮洛忽然福至心灵,轻声道:“然后它会和我们重新开始。”

傅瑜给阮洛系好了扣子,又看着阮洛进被窝,给阮洛掖好被子。

末了,傅瑜才直起身子,垂眸和阮洛对视:“没错。然后我们会重新开始。”

傅瑜给阮洛留了盏小灯,临关门前杵在阮洛门框边:“阮洛。”

“嗯。”

“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傅瑜道:“不论以后时光如何变迁。我求你记住今夜,记住我抱你走过的这条廊道,记住跟过来的这只猫,记住我们给它起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也记住此时此刻,将要和你说晚安的我。”

“我答应你,我会记住。”

“乖。”

第一次,傅瑜没有叫阮洛全名。他掩上门的时候轻声道:“洛洛。晚安。”

*

傅瑜关上门后,呼出了口气。

他整个人像是被丢进火锅烫了一遍,浑身血液滚烫的堪比岩浆了。

他走进浴室,打算洗今夜的第二遍澡。

只是这遍,得换成冷水才行。

可是站在浴室,嗅了嗅周身染上的白茶香,他又不想洗了。

反正这个觉是没法睡了。

傅瑜在卧室的冰箱里找出一罐冰啤酒,一口闷了,酷热才消解了毛发般的一毫。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黑框格拉夫,还有四个小时天就会亮。

他索性不睡了,直接换了身西装革履。

换了衣服后,身上的白茶香味消散了些,但好在仍然余韵绕着他尚未散去。

傅瑜这才到书房去见纪管家。听纪管家详细描述阮洛在花园里是如何忽然开始发作异样的。

纪管家跟他汇报的时候,他就轻手轻脚下了楼,走进了花园里,站在了阮洛最后失神发呆的地方。

纪管家指着那片刺叶玉兰花圃:“就是这儿,阮先生先是失神,之后像是要晕倒。我快追过来的时候他扶着刺叶兰花的树枝站稳了,但看他的反应,应当是剌到了手。之后您就到了。”

傅瑜甚至没有去逡巡,视线直接锁定在盘着篱笆的细长链子上。

他脸色十分难看。

真是百密一疏。

傅瑜声音冷的像冰:“全拆了。明天我会带阮洛去公司。在公司外的楼盘里住几天。给你三天时间,安排人拔除所有刺叶兰花。花园里不允许出现铁链。”

顿了顿,他道:“还有门厅外的芭蕉林,全部拔除。改种玫瑰。”

傅瑜带着纪管家一条路一条路地走:“这,还有这。拔了。种玫瑰。”

纪管家在身后一一谨记:“是!都要什么颜色的玫瑰?”

傅瑜道:“你能买到的所有颜色。不论你安排整棵移植也好,技术嫁接也好。三天之后,我走过的地方,玫瑰必须在此盛开。”

纪管家擦了擦汗:“好。”

就在纪管家谨慎高度紧绷的时候,傅瑜忽然转过身,对着他震了震外衣,再把外衣给一板一眼地抻平扣好。

纪管家以为傅瑜是在向他展示什么新款绝版高定,就夸赞道:“您这身衣服,比昨天的款式还好。”

傅瑜唇角勾了勾,淡声道:“是么,你也闻到我身上的白茶香了?”

纪管家朝着空气深深嗅了嗅:“的确是有一股白茶香,淡淡的。”

傅瑜右手插进外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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