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秽,无地自容。 第三封信是石寒露的,她与覃虎信的内容几乎一样,说得也是军校紧张、新鲜的学员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小资情调,一种试探大于实际意义的问候。王珂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自己未来如何打算,是坚守基层,还是剑走偏锋,尽快提干。 这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提干是从军路上的第一个台阶,但是上了台阶,走的方向如果不是自己所想,还不如不上。 最后两封信,是王珂最不愿意打开的来信。吴湘豫大概已经有些感觉,她发现王珂的回信很不及时,而且经常词不达意。她一直以为王珂心中有结,那就是自己与他彼此身份上有了差异。 第一封信,吴湘豫告诉王珂,自己已经回到了师野战医院,暂时在护理部帮忙。干部定级为23级,每月工资54元。天哪,王珂心想,自己到年底才拿10元。她提干后,想给自己买床毛毯,这类自爱的说了一大堆,但都是王珂不感兴趣的。 第二封信,是更早寄的,主要说军校毕业后,她回家看了看,顺便给他寄了两斤好茶叶,都是好几百元一斤的明前茶。乖乖,早不说,都给了温教授、干爹董偏方和老村长了,一口也没有喝上。王珂一想,反正自己也无福消受,到此打住,告诉她,她肯定心痛。 这五封信,没有一封不添堵。 挫折只是一种无目的散步,全当自己暂时迷了路。 车到火车站,王珂帮助把干爹董偏方的行李拿下了车,然后又快速跑去买了车票。最后到隔壁的小饭店,又去给干爹买了点路上吃的,安顿好候车,这才回到中巴车上。 老村长看着王珂,心里是不住地叫好,这比亲儿子还顶用。 上了车,叶偏偏直奔银行,放下二人,自己又开车去了县工商局。 王珂陪着老村长进了银行,在工作人员的指点下,上了二楼,来到信贷科。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两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一听老村长说完,立刻摇摇头。你们用什么抵押,谁来给你们担保? “抵押、担保?”这两个新名词一下就把老村长和王珂整懵了,不就是借点钱吗,怎么还要抵押和担保呢? 一看和两人也说不清楚,两个年轻人就对老村长说:“没有抵押物、也没有人给你们担保,这款不能贷。” “我们村上可以给企业担保吗?” “不可以,自己不可以给自己担保。” “那同志,我可以给南邵村担保吗?”王珂问。 “解放军同志,你凭什么担保,你有什么资格?” “你……”王珂被抵了一个跟头,却也无话可说。 “我们用地可以抵押吗?”老村长再问。 两个年轻人还是摇摇头。 “那我们乡里,可以给我们的贷款担保吗?” 两个年轻人继续摇头。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满脸失望。看起来的两个简单条件,如同两座翻不过去的山,一下把两个人拒之门外。 “同志,我想问一下,什么人可以担保?什么东西才可以抵押?”王珂问两位银行信贷科的工作人员。 “找另外一个企业,给你担保,愿意为你还不上贷款时由他来负责;抵押就是你必须拿出高于贷款额的固定资产,比如机器、交通运输工具和其他财产,签署协议,当还不上贷款时我们可以拍卖,来清偿贷款。” 老村长一听更没戏了,村里到哪里去找这种愿意帮助南邵村办企业担保和抵押的呢? 而王珂却忽然乐起来了,自己可以拿东西出来替村里抵押,不就是财产嘛!他当即拉着老村长,问了一下路,立刻出门去找县工商局。他要马上找到叶偏偏,不论这方法如何,却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