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带着雨靴和雨衣,集合到井口。他们是老兵罗绍环、新兵胡言楼、新兵宋睿民、新兵牛锁柱。只把一个胡新锐排除在外,他在体力上还是弱了一点。 本来是没有胡言楼的,因为他的头刚刚拆线,但是他听说要到井底清淤,说什么也要来。他找了一块塑料布,把自己的头包起来,然后戴上帽子。 为老百姓做这件事不用做更多的动员,王珂仔仔细细地把井下作业的安全事项交代了一遍,最后教大家如何打绳扣,如何在井底清淤注意监控那盏马灯,因为井下缺氧同样是不可忽视的安全因素。 第一拨人,由他带领老兵罗绍环和宋睿民跟他下去。此时井口已经聚集了数十名看热闹的老乡,房东耿大叔的那个侄媳妇小寡妇也来了。 新兵胡言楼,觉得班长没让自己第一拨下,一直有些意见。 王珂走过去,拍拍新兵胡言楼的肩膀:“现在不让你下去,主要是让你保持体力,今天晚上要干一个通宵。下半夜全看你的了。” 副连长鲁泽然把王珂拽到一边。“你不是说井下作业面最多只能有两个人吗?为什么下去三个人?” 王珂悄悄地对副连长鲁泽然说:“井下作业是两个人,但是必须要留下一个人在安全架下。当安全员,观察瞭望整个井底的情况。” “嗯,还是你王珂想得周全。那我们井上也要设安全员,防止任何人靠近,防止有些物件掉下去。这么深的井就是掉下去一个馒头,都会把人给砸伤。” “谢谢副连长,还是你想得更周全。”王珂带领4名战士,向副连长、向旁边做保障的电话班战士敬了一个礼。因为从现在开始,井下5位同志的安危,就全部交给井上的这些同志们了。 “同志们,第一步是我先下,我下去以后是第二步,向下吊电线和电灯,第三步是向下吊门板,第四步罗绍环和宋睿民下去,最后一步是吊抽水机。”安排好这一切,王珂把自己腰间的麻绳系好,这个麻绳有擀面杖粗细,足以撑得起300公斤以上的拉力。然后他挥挥手,轻轻一跃,跳入井中。 由于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一次他“噌噌噌”不到两分钟就下到了井底。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那盏马灯并没有因为有人来,而出现火苗晃动。除了井底的水已经比刚才又上涨了点,其他无一点点变化。 他跳进水里,水大概已经接近大腿。解开绳子,他依次又接住了吊下来的电线和电灯,挂在自己的军用匕首上,井底立刻光明一片。接着他接下吊下来的四块门板和搭建安全架的材料,等到罗绍环和宋睿民下来,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把安全架也搭好了。 这个时候除了王珂,罗绍环和宋睿民已经冻得直打哆嗦。他俩都奇怪,班长王珂难道不知道冷吗? “行,你俩爬到安全架上,把湿裤子脱了。先在那歇一会儿,等一会儿我把这里的水抽干,你们再下来。” 又过去10分钟,新安装的抽水机开始了工作。马达就放在安全架上。粗粗的水管直接通向那个洞。“哗”开始抽水了。 还是机器的作用大,没有十几分钟井底就慢慢地干涸了,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老兵罗绍桓和新兵宋睿民穿上雨靴,跳了下来。而副连长鲁泽然为了减少向井下漏水,竟然把连队的行军锅也搬来了,两头用绳子铁丝双重固定,慢慢地放了下来。 “开工。”王珂一声令下。 “班长,你看那是什么?”宋睿民叫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一只洗脸盆大的乌龟。 “咦,不是说这古井里没有鱼虾吗?”王珂走过去一看,这只乌龟通体呈象牙白。抱起来一看。肚腹下的龟壳上还刻着几个小篆,其中一个是“王”字。 “操,把我家老祖宗都淘出来了。”王珂惊喜地叫道,千年王八万年的龟,这只罕见的白龟至少在这口古井的井底生活了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