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赖你的钱,也不会赖新兵的钱。”胡言楼有些急。 而此时的侦察班长宋睿民也有些急眼。“你倒是能赖上我!我可给你说好了,胡言楼,你就是光屁股离开连队,这钱可是一定要还的。” “一定一定。你看,哥们,我这不是找老班长来商量的吗?” “什么?你不会找我们排长再来借钱的吧?”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宋睿民,神经又紧张起来。 “行了,你们到一起掐。胡言楼,还是感谢你这地瓜,挺好吃的。”王珂已经吃完了一个,立刻伸手去够另一个。 “排长,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天再送一点过来。”胡言楼讨好地说着,连忙帮助取了一个递过去。 “侦察班长,你把这些地瓜送给班里的新兵尝尝。”王珂拍拍手,把那围裙收拾一下,递给了宋睿民。 去留无意,淡然恬静,优雅从容,如此安好。 对胡言楼来说,想复员恐怕也是他的无奈之举。王珂也想找他问问,他和翠花的事,以及耿叔的病情与现况。但是这些话,是不能当着几位班长聊的。 “来,胡言楼,上炕来坐。”王珂屁股向里挪挪,腾出了一点位置。 胡言楼哪有闲情逸致在这坐啊,他心里急得如火上房。但是,眼下还不能表现得太急迫。他乜了一眼谷茂林,希望能让他为自己说句话。 哪知道谷茂林今天心里高兴,他还没有从打靶的兴奋中走出来,一看胡言楼瞅他,立刻提议。“那个,今晚要是没有事,我们去打几把扑克吧?” “对,你们去玩吧,我和胡言楼说一会话。”王珂一听,立刻附议,赶紧的,要不今天晚上被胡言楼缠上了,甭想睡觉。 三个班长加上谷茂林离开了房间,胡言楼立刻上了炕,坐在王珂的对面。 “班长,我想找你聊聊……”话还没说完,谷茂林又回来了。“谷茂林你凑什么热闹,你不是去打扑克了吗?” “嗨,那个牛锁柱太牛了,行,你们聊,我找个地方吹口琴吹笛子去。”谷茂林是知道胡言楼来干什么的,不过这次打靶,让谷茂林又燃起留队的念想。所以去南邵村,还真不是谷茂林的最急迫的诉求。 所以,看到同乡胡言楼那急吼吼的样,谷茂林识趣地走开了。 走好眼前的每一步,前途就不会一片黑暗,因为我们总能走亮光处。 “班长,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胡言楼什么时候也学会婆婆妈妈的了?”王珂跳下炕,去找茶缸给胡言楼倒了一杯水。 “班长,那我就说实话,你可不要骂我。” “说吧?是不是你在屯留村挂了一个钩?是不是翠花的事?”王珂今天晚上想好了,准备替他捅破这层窗户纸。 “班长,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只是……” “你只是想让我说出来对不对?”王珂看看胡言楼,把开水递给他,这才很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为了自己的妹妹,理由再多,也不能违反部队纪律啊!” “班长,我今天晚上就不叫你排长了,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心里的真实想法。” “嗯,你说吧。”王珂坐在炕沿上,他意识到今天自己也被拖进去了。日后如果东窗事发,自己知情不报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这样做,是为了几个家庭,几个人的幸福。” “我知道,胡言楼,你们是幸福了,可想过没有,我苦恼着呢。”王珂仍黑着脸。 “班长不会吧,你哪会有苦恼,追你的女孩有的是,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胡言楼立刻反驳。 嗯?王珂狐疑地盯着胡言楼,忽然他想明白了,一定是谷茂林这小子多嘴,全排只有谷茂林最清楚,他不仅在南邵村见过叶偏偏对王珂的腻歪,也同样知道吴湘豫对他的多情。 “班长,你别这样看着我,绝对不是谷茂林和我说的。”胡言楼再次扔出一个炸弹,仿佛他有铁证。 “你小子肯定和谷茂林在背后议论过,告诉你,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班长,别激动,我知道你们是纯洁的友谊,可我那不也是吗?” “滚!胡言楼,你今天来,不是和我翻旧账,揭伤疤,结恶仇的吧?” “绝对不是,班长,我的老班长,我就是来找你想个办法,我今年准备复员,希望你能帮我,为了我妹妹,为了耿叔,为了那俩孩子,我需要一份工作,需要养家糊口,需要……” “打住,胡言楼,说了半天,你都是为了别人,你是张思德还是白求恩?我怎么感觉你都是为自己,并没有为部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