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人类在内,都处在不断的变化和发展当中,承认再好的人都可能会变态,有那么难吗? 尊重客观世界,接受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人复杂而善变的人性,如此一来,自然他变态就任由他变态,我自是岿然不动,心态稳如老狗,任尔东西南北大作妖风。 反之,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投入太多的信任和期待,那就是为他人内耗自己,简直是大冤种啊! ****** 听善水公主讲完了那陈年旧事,大家伙也差不多吃饱了。 杨锏临走前冲湛兮眨了眨眼睛:“小国舅,回京后再带我玩。” 湛兮看着眼前这个不要钱的·杨锏·顶级打手,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记得带你玩的。” 得了湛兮的保证,杨锏心满意足地离去。 上官无病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浸出了些生理性的泪水,他向大家伙挥了挥手:“那我也回去睡觉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湛兮望着这孩子的背影,心中合理怀疑他所谓的“硬仗”怕不是要在他那“意外坠马,摔断了腿”的哥哥面前表演什么的? 比如我好无辜,大哥你摔伤了我也没啥好处呀什么什么的…… 善水公主也向湛兮含笑道别,离开前与湛兮说:“小国舅爱听故事 ,我也爱听,今日我给小国舅讲故事,希望来日小国舅也能给我讲一个。” “下次一定。”湛兮债多不愁地啥都给应下来。 夜色渐浓,篝火熄灭后,今日的聚餐也便结束了。 湛兮背着已经睡着了的二皇子往回走,太子一路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陪着湛兮把二皇子送回了自己的帐篷。 ****** 湛兮给二皇子盖好了被子,又接过宫女拧干的热毛巾,动作轻轻地擦了擦这子被热乎乎的汗打湿了的额头。 “~o(=∩ω∩=)~”小阎罗操纵着自己那肥硕如点天灯都能点个三天三夜的董卓的身子,动作灵活又轻盈地跳上了床。 它四处找了找,最后在二皇子的脸颊旁边,弯着身子,窝了下来,伸出两只前肢,轻轻地抱住了二皇子的脑袋。 对上湛兮的死亡凝视,小阎罗无辜地眨了眨眼。 就在此时,青雀狗也选好了自己的位置,包裹着二皇子的脚趴在了床尾,湛兮看过去的时候,它还无辜地打了个哈欠。 湛兮无语了半晌,对太子道:“你做好准备,你弟弟晚上可能会被热醒,他醒了绝对会闹你。” 太子幽幽地望着湛兮:“……那孤到时候再带二弟去找你。” 湛兮:“……”一起死是吧?算你狠! 出去的时候,於菟狗依然乖巧地贴着太子的腿侧,老虎不让人抱,非要像个大王似的,端坐在於菟狗的头顶,把狗子当它的坐骑。 走着走着,湛兮挥手示意宫人退后,领头的太监犹豫了一下,见太子没有否决湛兮的意思,便恭敬地领着其他人往后退了几步,而后留在了原地。 湛兮和太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后,湛兮忽然停了下来,笑盈盈地伸手去揉了揉太子的脑袋,问道:“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小青雀在想什么?” 太子抬头看了湛兮一眼,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光的白霜落在孩子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瞳上,令他的眼睛,也镀上了盈盈一层光晕。 这一刻,眼前凝望月亮的这个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广寒宫的凉意,令他遍体生凉。 “你之前说,权力、人脉这些资源,就像一种奇怪的病症那般,只能通过母婴、血液和性传播……” 太子顿了顿,忽然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并不沉重,但它那又轻又飘的感觉,却令湛兮感觉到了积压在太子心头那犹如泰山,而无法言说的沉重与压力。 “孤听了这话的时候,心中再想,既如此,孤便要斩断这些联系,让世家无法永远是世家,让世家可以没落、湮灭,让有能力的农门、贫民,也能一路跃升……” “可是就在方才,孤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一些。”太子说着摇了摇头。 湛兮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太子的小脑袋,安静地听着他的苦恼:“为什么要说自己天真呢?” “你说你从不对任何人的人性,抱以太过绝对和投入的期待……”太子顿了一顿,“人性便是,人有偏爱之心,掌握在手里的,无论是权力,还是金钱,大家都渴望将它传递给自己在意的人,尤其是子孙后代,亲朋好友,而绝不会平白无故地便宜陌生人,哪怕那权力交接给那个陌生人,或许会更合适。” “这就是那丫鬟的质问,为什么‘公主生来就是公主’?因为公主她阿耶是帝王,那为什么帝王生来就是帝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