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些农宅,我在此地等人要租个房子,不若你留下养伤?” 这话有些太过殷勤,司黎微微皱眉,正要重新组织一下措辞。 少年开了口:“好,多谢。” 这下轮到司黎怔愣了。 事情竟然进展如此顺利? 她尬笑一声,收回视线继续烤着手上串着的野兔。 晏行寂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余光一瞥看向了散落在一旁的储物袋。 储物袋中有许多灵宝,以及他这次截停的至宝,天下没有宗门不想要那宝物。 他此番出行,孤身一人对上魔殿数千魔修,也是为了此宝物。 这女修竟然没有趁他昏迷拿走那宝物。 她眸光纯粹干净,看着他时眼底并无邪念,晏行寂自小被当作未来太初派的掌门培养,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却并未在这女子身上感受到一丝威胁。 左右现如今魔殿的人应当收到消息,在回太初派的必经之路上堵着他。 他不若找个时间想办法联系上太初派的暗桩,将宝物安全送回太初派。 得先养伤。 *** “晏行寂,我烤了鸡!” 少女的声音响起,接着房门被打开,紫色的衣裙飘过,纤细的身影出现。 屋内打坐的少年睁开了眼,面色依旧淡然,唇角却不自觉勾起了笑意。 司黎端着盘子进来,晏行寂依旧端坐在榻上。 她将烤盘搁置在一旁的小桌上,打开荷叶后,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你尝尝。” 少女眨巴眨巴眼。 晏行寂无奈说:“我并不饿,你无需整日为我做些吃的。” 司黎只是将眼前的托盘朝晏行寂推了推:“我无事便喜欢做些吃的,晏公子需要养伤,尝尝吧。” “我的伤并无大碍了。” “不不不,你伤的很重,得多休息休息。” 司黎笑眯眯看着眼前的人认命地尝着她烤好的鸡肉。 他的眉眼依旧冷淡,看着她的目光如初见并无区别。 司黎心下一沉。 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对晏行寂可谓捧在手心了,每日想方设法逗他开心给他做好吃的,有意无意与他亲昵一些,可这人就好像块冷石头一般,对她依旧客气漠然。 她的合欢宗功法已经要压抑不住了,马上要迎来第二次狂暴。 晏行寂如今这样,分明是一点心动都没有,定是不愿意与她双修。 司黎又不能强人所难。 生活不易。 “那晏公子,我先出去了?” 司黎看着他,少女的眸底像是银河般璀璨,满脸写着“快留我快留我”。 奈何晏行寂是个木头。 他颔首:“好。” …… …… …… …… “&ash;&ash;◼” 没说出口的话顿住。 屋内馨香四溢,少女跌倒在地,仅着内衫,乌发湿透披在身后,流下的水珠打湿了衣衫,隐约可见里面藕粉的小衣以及少女的柔软。 纤细的脚踝此时有些微肿,浴桶掀翻在地,水流撒了满屋。 她的眼眸水亮带着惊愕,因为疼痛有些微红,红唇半张带着祈求望着他。 晏行寂的喉口发梗,几乎是下意识便转了过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出去!” “晏公子,等等!” 他正要离开,身后少女喊住了他,往日灵动的声线有些微颤。 “我,我动不了……” 她好似在强忍着疼痛,声音颤抖带着压抑的哽咽。 “我的脚踝好疼,晏公子,你扶我去榻上可以吗?” 司黎看着那少年笔直的背影,眸底有些许紧张。 这可是最后一击了,若他还是没有反应,她也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活着最重要,她便去另寻他人。 少年就站在那里,腰杆挺直,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攥紧,肩膀似乎有些微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黎的目光渐渐暗淡。 算了。 他不合适。 她正要强撑着自己起身 , 方还背对着她的人忽地转过身来, 接着身子一轻,她被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