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管七天的中品辟谷丹。” 修仙之人不重口腹之欲居然不是随便说说啊…… 沐寒点点头。 之前发现修炼需要大把的资源,修士想修行得顺风顺水就绝不能不接地气,沐寒还以为清心寡欲都是说着好听的…… “对了,不重口腹之欲的是大厨自己。”江海平撇着嘴解释道:“他自己不重口腹之欲,所以要求所有吃他做的饭的人都不能挑嘴。必须做什么吃什么。” ……确定大厨只是“不重口腹之欲望”而不是“做的饭真的很难吃却一点都不想和人掰扯”…… “你想加餐的话可以去外面买,一颗灵珠能换不少小店子里的吃食,不过大家还是更乐意把灵珠都省下来修炼。” 还是不要了。 修炼之人,口腹之欲再重也不能排修炼前面——至少对她来讲是的。 低阶修士住的窄间就在灵田和庄子的正经房舍之间,排了长长的三排,最南边一排紧挨着伙房。 很普通的木骨泥墙,茅草顶;推门进去,屋内空间约长一丈,宽七尺;正对门的墙壁有窗,窗纸似乎很久没换了,上面有许多细细的裂缝;窗左侧有个半人高的小柜子,右侧是一张木质床榻。 床上光秃秃的,没有床单被褥枕头,只有一张矮矮的小桌。 桌上有个小灯台。 床面、桌面、柜子顶甚至是地面上都有一层灰。 门边角落里有个木桶,桶把不见了。 除此之外,屋内便再没有旁的东西了。 门一打开,外面的风便从窗户的缝隙挤了进来形成穿堂风,室内顿时灰尘飞扬。 “嗯哼,这间屋子挺久没有人住了,上个住这儿的人,我想想,年前就走了,到现在快满一年了,”江海平被灰吹得有点不舒服,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嗓子真的呛灰了地清了清嗓子:“你得好生打扫一下了。” “虽然灰大了点,但位置还是挺好的——因为这边住的都是女修,然后呢,女修有半年多没来新的人了,所以空的房子灰都不小。” “铺盖什么的都是大家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也是全拿走。你吗,没有铺盖的话去附近的民巷里买就行了,比去集市便宜很多,也都是新的。铺的盖的枕的垫的全置办上大概三两银子,多了只管砍价,砍不下来就换一家问,对了,你以后要是买你身上穿的这种布料,或者其他什么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是去民巷里找门前挂着蓝布条的人家敲门买。 “然后这个是锁头和钥匙。”办起正事来,江海平说起什么都头头是道,显然平日里对新来的修士非常热心,也难怪乙陆庄上让他负责安置新人:“咱们都是修士,哈。其实就这玩意,在凡人那里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换到咱们这里更是一样了。不过挂上总比不挂强。” “所以还是挂上?明白的。”沐寒掂了掂锁头。 锁头是黄铜的,个头不小,粗略一掂量怕是有小半斤重。 “你也不太担心,咱们庄上一直太太平平的,没谁丢过东西或者被人闯进过屋子。”这种事抓到一次就要赶出去的;被赶出去的修士只能离开这个镇子——倒不是一定会有人把丑事传开,只是,你又不是要离开镇子,没事干嘛不在老东家那里干了? 所以本身会动歪心思的人就没几个。 别的庄子上,三不五时地还有陷害的,乙陆灵庄的人,花花肠子都被江海平连消带打地压得差不多了,所以更是太平了。 “不过你看着也不灵光,夜里要真有什么不对头的……不用怕吵着人,直接喊出来,你隔壁屋里几个老娘们泼得很,手底下也厉害,”江海平好像打了个哆嗦,但这似乎是沐寒的错觉,“喊出来她们能——” “能怎么着?”一条碧绿的藤蔓忽然就缠到了江海平腰上,沐寒对此一无所觉,只是在听到陌生的声音后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个女人,瞧上去,面相上大概与十八九岁的凡人少妇一般年纪。容长脸,挽着灵蛇髻,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练功服。皮肤很白,眉毛平、细、黑、长,丹凤眼微微有点吊稍的意思,鼻梁很直,但不高,鼻子和嘴都长得小小的,衬得那双眼睛一发地大而有神了。 她嘴唇红得有些异样,但不太像是唇脂的颜色,倒像是天生的。 右腮边有两粒小小的痣。 “别停下,继续说。”她一说话,随着嘴唇的翕动,两颗芝麻小痣一跳一跳地,倒透出些俏皮来。她抽了抽手里抓着的藤蔓,隐约带着点威胁的意味;注意到她的动作,沐寒这才发现江海平的腰已经被长着尖利的小刺的藤蔓给绕住了。 “别怕,和你没关系。”女人看向沐寒,脸上的表情是全然的和善,“一点以前就有的小误会。” 再移过眼神看向江海平时,那笑容便又凶狠了起来:“你说啊?或者咱俩一会儿出去聊?” “姐姐他跟我说你人美又厉害特别热心肠要是晚上有危险就叫你帮忙!”沐寒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坏掉了…… 居然插话…… 不过感觉不插话的话……江海平似乎会被收拾的样子? 而且可能会被收拾得很惨? 虽然对江海平和陌生女人,她都是察觉不到深浅的;但是……不用眼睛看的话,她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江海平的存在,却感觉不到这个女人。 眼睁睁看着江海平被收拾好像有一点不太好…… 毕竟江海平本意应该就是想告诉她,有事找这个女人帮忙,结果才无意中——不,不对,江海平明显是故意说那些词冒犯这个女人…… 不过完全不帮忙就太逊了吧…… 女人有些诧异地盯着沐寒,然后就看到沐寒被她一看立马就怂怂的了,可脸上还硬挺着,特别显眼的一副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