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把你假期挣的钱还有学校发的奖学金都给老子交出来！还想躲着老子！小畜生！他妈的白养你了！”
周围的学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少年只觉得无限的屈辱，就像拨开了他的衣服，让他赤条条的接受那些不堪地、同情地审视。
那些同情的眸光，化作一把又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反复地扎在他的伤口处，让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没有想到啊......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他爸怎么是个泼皮无赖啊！”
“他的家里是有多不堪，他爸居然都追到学校来问他要奖学金了！”
“怪不得次次年纪第一呢......感情摊上这么一个家庭，不努力学习可怎么办？”
“他好可怜啊......”
他好可怜啊。
他好可怜啊。
少年瞪大了眼眸，感觉嗓子一阵腥甜，绝望地痛苦地心情似是海水一般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顾子慕看着那些冲着他的镜头，都能想象的到镜头里面拍摄的，是他多么腐烂、不堪的人生。
“都别拍了！”
一道既熟悉又让他十分不愿听到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孟染挺身站在顾子慕的面前，神色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
“好拍吗？再呆在这里看别人的笑话......别让我明天让你们成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