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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1 / 2)

不知不觉间,雨下得小了,谢婴觉着时辰不早该回家了,这次偷跑出来玩,当真是畅快淋漓,谢婴第一次发觉花朝节竟是个这么有意思的节日,生来二十六载,日日与冰雪为伴,哪里能看到春日里的繁花似锦。

“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尊名。”

谢婴刚想问问青年名讳,身后传来了韩攸肃不满的吼声:“韩九歌!你个臭丫头跑到这里逍遥来了,让我们好找!”

“遭了!”

被发现了!

谢婴心里咯噔一下,汗毛竖立,她许久没有这种逃课后被先生逮到的感觉了,连忙对面具青年说:“你记好了,我叫‘韩九歌’,可千万别忘了我呐!”

说罢赶紧朝韩攸肃的方向跑去,不出她所料,作为她的兄长,韩攸肃摆足了长者的架势,戳着谢婴的小脑袋瓜数落她贪玩,谢婴自知理亏不敢吱声,走到巷子的拐角,她忙回头望了一眼小亭的方向,面具青年驻足在那,像是一直都没有动弹,只默默看着谢婴离去。

谢婴忽然间心脏漏跳了一拍,她顺了顺胸脯试图稳定心神,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却被韩攸肃弹了下脑门。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仙师我已经请到了,明日便可做法驱邪,你赶紧跟我回去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准备。”

一听到逍遥山的仙师已经到了韩家,谢婴高兴差点跳起来,一把抓住韩攸肃的手道:“阿兄!你请来的是哪位仙师?是男还是女?是老还是少?”

“明日你见了便知道了,困死了,我得回去补觉!”

谢婴这才注意到韩攸肃乌黑的眼眶,离开家的半个月,他竟过得这般憔悴,哪里还有初见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谢婴搓了搓阿兄的手,摸到上面被缰绳磨破的皮,心里一阵发酸,不知怎的,她与九歌愈来愈像,心里止不住得心疼阿兄,为了给自己快点寻来仙师,阿兄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回到家后,听到漱玉跟自己诉说小桃今日的话,谢婴也觉得瞬间毛骨悚然,韩九歌自小六识残缺,神智比常人生长得更慢,长大后还因为小桃的嫉妒,不停失忆……

虽说这一理由给谢婴的突然到访提供了便利,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与韩九歌深深地共情了,恨不得顷刻杀了小桃泄愤,但为了明日的法事,谢婴只得作罢。

——

翌日清晨,谢婴醒得极早,简单梳洗编发后急匆匆奔去了前厅,一进屋子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如清风皓月般立在屋子正中,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却长了满头白发,着一身月白色道袍,手里执着一把浮尘,腰间配了个硕大的锦囊。

哪怕是背对谢婴,谢婴也从后脑勺的形状辨别出了他的身份,当即冲过去一把搂住对方肩膀,道:“老头,居然是你亲自来了!”

那仙人像是在入定状态被人忽然吵醒,被谢婴吓了一跳,他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这样讨人嫌!”

谢婴听了声音更加兴奋,忙不迭说道:“师傅师傅!是我呀,我是……”

谢婴想说,她是敬辞,是师傅座下的十七弟子,可话到嘴边时却突然噎住,她想起了骨灵说的话。

在他醒来前,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的真实身份。

婴是谢婴的乳名,敬辞是师傅给她起的小字,也是她的法号,十五六岁在逍遥仙山上修炼时,谢婴便被人唤做“敬辞仙子”。

说起来韩九歌现在也不过十五六岁,若是有灵根,此时开始修炼并不算晚,只可惜……

谢婴的师傅净空仙人鹤发童颜,一百多岁的年纪还像个少年的模样,他眼珠上下打量着谢婴道:“你?是谁啊?”

“啊……我,我是韩家的大小姐,今天便是我要驱邪。”

其实对付巫蛊邪术,不过是民间最简单的咒法,就算谢婴无法凝聚太多真气,也能轻易捏诀为自己辟邪,放任家里人请来仙师,也是想要与逍遥门取得联系,如今真的见到了,却还是纠结住了。

师傅看上去是个老顽童,实际上嫉恶如仇,若是认定谢婴夺舍,恐怕会亲自清理门户。

谢婴正不知该怎么说,屋子外传来韩丰年的声音:“九歌,不得对仙师无理!”

看见韩丰年进来,谢婴只得住了口吐吐舌头,后退几步给净空仙人鞠了一礼。

“仙师,后院都准备就绪,何时可替小女驱除邪祟?”面对逍遥门的仙师,韩丰年竟然比面对鹤临时更加殷切,眼睛里的敬意似乎有几分真实。

净空撇了一眼韩丰年,道:“正午时分,太阳至热之时,邪祟的力量最小。”

谢婴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对自己来说也只是捏个诀的小事,净空仙人竟还需要提前准备?若是从前那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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