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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1 / 3)

院落中有一处鸡舍,每日破晓时分,里头的公鸡就会此起彼伏地‘喔喔’打鸣,元宵最是听不得打鸣声,常在清晨对着鸡舍狂吠,公鸡也不怵,元宵叫越大声,它打鸣也越欢快。

鸡鸣狗吠如魔音绕耳,没有人能成功晚起睡过头。

谢宜迷糊睁眼,只觉得洒进屋里的阳光太过晃眼,她扯起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小声喃喃:“好亮……刺眼。”

亮?!

谢宜一骨碌坐起身来,阳光从窗口洒至床边,门窗上的雕花刻画分明,谢宜低眼看向自己因激动而微颤的掌心,不再是朦胧不清的模糊虚影,上面纵横交错的细小纹路清晰可见。

她的双眼终于完全恢复了。

谢宜拉开房门,门外落了些从院外高树飘下的枯叶子,踩着发出悉索的响声,她走下台阶,屋子前面的池塘水面不太平静,有鱼儿戏水游动的声音。

抬眼间,和池塘对面的人四目相对,温雁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衣裳,站在围栏边上,朝池里洒鱼食。

谢宜雀跃地往前走了几步,伏在栏杆上,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我眼睛能看见了。”

复明后,为了避免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又或是毒素没有排净,封正朔又为谢宜仔细把了一次脉。

这也是谢宜第一次瞧清了他的相貌。

封正朔明明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但却满头白发,青色素衣,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封正朔:“没什么问题了,不过那口服的汤药还是再继续喝两天。”

“多谢先生。”谢宜答谢道,“这几日一直叨扰麻烦先生,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先生做的,自当义不容辞。”

“姑娘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封正朔笑道,“上次说好的,复明之后,姑娘许我为你卜一卦。”

“当然……”谢宜不解封正朔为何执着于为她算命,她自身也不信占卜命理之说,但还是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八字,交给封正朔。

封正朔接过纸条:“好,待我下去推算一番。”

厨房里的米饭香味伴随着呼呼作响的拉风箱声传至屋外,今日掌勺的人是温雁,谢宜在厨房门外的水台子上就着流水洗菜,偶尔抬头朝厨房里看一眼。

“汪……”“汪汪……”

“乖一点啊,元宵。”

对面的小院场传来元宵‘弱小无助’的叫声,姜落葵抱着它的脑袋,用手固住它的两只前爪,喻澄则拿着剪刀给它修理爪子。

谢宜瞧着他们那边,轻轻笑了笑,将洗好的菜拿进厨房,竹屉上冒着白滚滚的热气,锅里的热汤在咕噜冒泡,温雁不慌不忙,操作熟练。

修房铺瓦,煮饭炒菜,他会的还挺多……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谢宜会做一些简单易弄的菜,但手法讲究的精致菜肴她大都是不会弄的。

“来尝一尝这些菜的咸淡。”温雁取了筷子递给她。

桌台上有几道已经制好的菜肴,火腿炒干菇、糖醋排骨、葱烧豆腐、莲藕肉丸,谢宜接过筷子,一一尝过每一道菜。

“如何?”

“咸淡适中。”谢宜嚼着菜点点头,赞赏道:“殿下事事精通,实在让人惊喜。”

她转身之际,温雁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隐去,谢宜一怔:“嗯……菜尝了,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吗?”

温雁平静道:“没有了,你去找一找奚濯和桑厌,让他们过来吃饭。”

“好……”

奚濯此时正在药房前的院场上切药,昨日他们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药材,有一大部分是完整的,还未被切成片的,用铡刀切片晒干,更容易保存。

奚濯和桑厌各坐一把椅子,一个负责切,一个则是把切好的药材片,平铺在竹筛上。

桑厌边铺药材,边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啊?这几日总是瞧见你心不在焉的。”

往日里奚濯最是跳脱,这几日来安静了许多,常一个人愣愣出神,桑厌总觉得他心里憋了事。

奚濯微笑答道:“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啊?”

“不信……”桑厌直直看着他,“你是不是因为解不了我中的血枯之毒,也治不了公主的眼睛,所以耿耿于怀,甚至说是怀疑自己?”

奚濯停下手里的活,深深看向桑厌,只见桑厌竖起食指,左右摇晃,说道:“别说假话啊,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没说慌,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奚濯笑了笑,眼睛看向池边修好的假山造景,原本破败的房屋楼阁,也已经放置新的上去,“我随殿下下山差不多十年之久,离了师父的这十年间,我也有研读医书药籍,但比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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