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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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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傅来中都了吗?”

“四月中旬到过。我不慎落水,秦老特地来了一趟。”

“那……穆家处境如何?”

提到将军府,李书音更加惆怅,说:“今日已被查封。”

兀自轻笑,青山君了然于胸地问:“魏郎君是不是告诉你,穆家不会有事?”

桩桩件件,皆被猜中。

皇伯伯被关在深山老林,如何清楚得知外界境况?李书音越听越糊涂。

反观青山君,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笑道:“小子心思活泛,着实有趣。”

默了一刹,李书音如梦初醒,惊讶地问:“他故意引我来此?”

“莫急,莫急。”青山君泰然自若,“他若存心害你,何必冒险带你来?”

“皇伯伯,他究竟是敌是友?”

青山君略略思忖,折中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有心帮你,跟着他,你能活。”

她庆幸,道:“这些年我暗中搜集证据,联络承德旧臣,用不了多久,就能接皇伯伯出去。”

江山易主,已逾三个春秋。新帝树大根深,一个小丫头怎斗得过?

青山君不愿侄女牵涉其中,劝说:“凡能撑得起国、护得住民,谁做君王都没关系。”

李书音忿忿不平:“他就是窃国贼,皇伯伯还替他说话。”

“阿音在外面,应该看得更清。止战生息、改善民生、不计前嫌重用旧臣。不过三年,南凉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你父亲比我更适合做南凉帝王。”

“对宿敌低眉折腰,他哪还有半分一国之君的样子?

皇伯伯,我想过的,倘若躲不过赴燕为质,我必要血溅边关,以我性命唤醒能人志士。

我偏不信邪,朝野上下总有不似他那般贪生怕死之人。”

侄女越说越激动,青山君心惊胆战,忧心忡忡,问:“你想做什么?莫要糊涂啊。”

“边塞九州,仍有不少人支持皇伯伯,我要把您活着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不可!”

青山君想也不想地反对。

“南凉日渐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切不可再起纷争。你不该、也不许把边塞九州牵扯进来,令亲者痛仇者快。”

她感到愤慨,诘问:“兄长们下落不明,伯母含恨而终,这些我如何能忘?抢别人的东西,他凭什么可以高枕无忧!”

曾几何时,烂漫无邪,如今,心生怨憎恨。见侄女这般,青山君自责且担忧。

“从前,我与你父兄友弟恭,终为皇权所累,刀剑相向。成王败寇,皆是宿命,牵连你伯母和兄长们,我懊悔不已。

三个孩子,只剩你一人幸存。伯伯别无他求,只盼阿音心里敞亮,莫恨莫怨,平平安安度过此生,足矣。

如今,宫中那些人才是你的血缘至亲,你父亲疼爱你的心,不比伯伯少分毫。

你要好好儿地活着,要听话,别做傻事呀。”

黑衣护卫前来催促离开。

纵然不舍,但不得不先行离去。

“阿音,你请魏郎君来一趟,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他。”

藏好飞鹰镖,李书音对大伯行叩首礼,说:“皇伯伯好好保重,我一定回来接您。说到做到!”

青山君没有接话,含笑目送她离开。

同一时刻,尧相顾卧室。

束好腰带,理顺蹀躞,魏溪亭立身铜镜前。通过镜子,见尧相顾气鼓鼓地站在窗子边。

“对不起。”

冷眼斜视,尧相顾毫不客气地回怼:“对我道什么歉?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兄长气涌如山,魏溪亭满脸堆笑,上前讨好:“我知道三哥担心我,您消消气。”

甩开扒上来的手,尧相顾怒气冲冲地坐回桌边,对着他一顿数落。

“你以为你是谁?天神?凭一己之力拯救苍生?先救你自己吧!

违逆圣意,带嫡公主见青山君,胆大妄为。你以为你多受新帝器重?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够嚯嚯?

做了十几年相府义子,还没活明白么?所谓义子都是刀,一旦失去利用价值,魏荣反手就会灭了你。”

冷面尧从来寡言少语,这次大发雷霆,实在是因为这个小老弟不让他省心。

屁颠屁颠地走到兄长面前,魏溪亭笑着拿自己开涮。

“我不听话,不是一两次了。义父那儿,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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