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服不服气!”
禄折冲低低笑了两声,气喘吁吁地道:“我不做将军,做将军不够。”
白景问:“那你要做什?”
禄折冲咬牙,一字一句道:“我要做妖王!”
不管禄折冲想做什,白景都觉得他挽狂澜。
哪怕他只是一个血脉普通,没有天大的机缘,一辈子止境大道之的小妖。
识天高亦敢逐高,识海阔亦敢入海。
白景激情澎湃地应道:“!那以后你做妖王,我给你做将军!”
二人沿山道,颠簸地往上。
天空忽然破开一道口子,耀眼的剑光投了进。
那道剑气带无上的威严,带滚走的雷光,带极为玄妙的道义,碾压而,似乎要将天地一分为二。
禄折冲听见了龙脉凄惨的咆哮声,迟疑不到一瞬,灭顶之灾降临时的第一反应,是用尽全身气将白景抛了出去。
而那道未散的剑光,像是从湖面折射出的一条银丝,倾斜从他身上穿过。
速度太快了,禄折冲没察觉到疼,只是木然转瞳孔,看向一旁目眦欲裂的白景。听见无数道声音在耳边喊:“大哥——!”
那些震天地的哭声很快又被浩荡的山风所淹没。
禄折冲后仰倒在了地上,手指了,觉身体被分作两半,全身的血液都流进了泥土,有种无比诡异的知。
他心绪所未有地平静,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是异想天开。
原千之,像他这样的蝼蚁,连抬脚迈步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
算了……
……可还是有些不甘心。
凭什?!
禄折冲觉自己的执念将心脏的血液点燃了起,可那点微末的精,甚至比不上呼吸间卷起的细风,睁眼睛,彻底晕厥过去。
与此同时,一根根细小的木须从泥地钻出,连上少年的伤口,借他流出的血液以及山河剑残留的中正剑意飞速滋生、攀援,很快与分裂的肉身融为一体,将残缺的器官复原完整,各交织出半尊木身。
“禄折冲……禄折冲……我叫禄折冲……”
很细碎的童声在化为焦土的地下回荡,无人听清。
少年的身躯,一半已被山河剑斩出境外,被白景抱在怀。
细小的根须犹豫了会儿,只卷起另一半身躯,拖拽将他带回了时的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