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真的要背叛大唐么?我真的不想离开大唐。”钱毅低着头,也不敢大声,但却真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啪!一巴掌打在了钱毅脸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需要背上骂名去做叛徒?” 钱毅也不敢反驳,继续低着头,不再言语。 “我倒还想看看你两父子这出戏,可是时间紧迫,就看到这里吧!”徐潜一脚将房门踢开,钱可迎两父子吓了一哆嗦。 “密使大人,您误会了!” “误会?如果说误会,就是我误会了你的忠诚。” 徐潜一步步向两父子逼近,钱可迎咬咬牙,向徐潜扑杀而去。 钱可迎不过是一名武尊,钱毅更是不堪,徐潜手都没动一下,只是利用威压便令其屈服跪地,无法动弹。 “你是怎么发现的?”钱可迎跪在地上,脸上尽是不屈之色。 “刚进门,你这儿子的神色就不对,他手心出汗全身发抖,当时我就奇怪他在紧张什么。后来你竟然提到了‘破晓’,你自己也说了,郁宏将探听到的消息直接报了上去,没有经过你这里。” “可我也说了,他是自己上报了,但口头上也跟我聊了这事,这又不是没可能。”钱可迎依然不服。 “就是没可能!”徐潜淡笑道:“郁宏出自两代人的密侦家庭,不可能这般口无遮拦随口就将关键信息说出来卖弄,如果他是这样的作风,估计早就死了。” 徐潜走到钱可迎面前,俯下身,“而且我看,他也不见得这么信任你。甚至可以说,他对你早有防备之心。” 钱可迎的表情清晰的说明徐潜说得没错,他心中一阵得意,“你为什么反我不清楚,但你应该长期以来都对你的工作不满,或者说,是对密侦司的安排不满,你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委以重任,却一直怀才不遇对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钱可迎也不再伪装,发狂的咆哮起来:“我加入密侦司几十年,原本大好前途,当年多少人羡慕我,可我明明就是出色完成的任务,却被一些小人说成了‘犯错误’,剥夺了我成为密侦员的资格,有了这样的记录,我也难以升职,在帝都做了几年文职,在我多次要求回到一线执行任务后,他们就遂了我的愿,却是让我去落日城做密侦后勤,最后又调到向晚城继续做后勤。我就这样为密侦司干了一辈子,儿子都大了,我却连他的命都保不住,我还要给密侦司卖命?我能得到什么?” 徐潜掏出一个手机,这是临走前司马昆为他准备的。他快速浏览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然后冷笑道:“钱可迎,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你过去那些破事?你嘴里的那个影响了你一生的小错误,那可是32条性命啊!让我说,你还能活着就已是万幸了,竟然还怨天尤人。” 早先前离去之时,徐潜就联系了司马昆,让他帮查一下钱可迎这个人,司马昆虽说只是一个学生,并不是密侦司的人,但密侦司与皇家仙修学院一样,当年都是秦昭建立起来的,司马昆作为学院里很能帮得上忙的一名学生,密侦司那边也是有一定人脉与关系,查一个驻外干事的信息还是可以做到的。 徐潜看手机,就是看司马昆发回来的关于钱可迎的情况,当年他犯下的错误,自然也有叙述,这件事在钱可迎的职业生涯中,可以说是极为关键的。 当年踌躇满志的钱可迎被派往敌国窃取机密,被发现后带着机密文件连夜潜回大唐,因为身负重伤又体力透支,即将进入大唐国境时昏迷了过去,后来得到敌国边境一村民所救,在村里养伤几天之后他便打算离去,原本这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他为了能顺利过境回到大唐,向村民编造了一个谎言,让不知道其身份的村民拜托在边境工作的村长儿子帮其过境,村长儿子也是抹不开乡亲的面子,也就帮了他,没想到关键时刻被人给认了出来,接下来便是钱可迎遭到非议的操作,他果断杀了一名边防人员,嫁祸给村长儿子,并声称那个救他的村庄早有反叛之心,混乱中,村长儿子被射杀,而他却趁乱逃出了对方控制区域。 后来那个村庄几乎全村人都被抓起来审问,也有反抗的,被酷刑折磨死的,反抗被打死的,以及村长儿子,前前后后死了32人。这件事在当年闹得还挺大,虽说是敌国,但大唐与其表面上也还是保持着正常邦交,这件事彻底惹怒了对方,也使得敌国国内原本支持与大唐保持良好关系的声音越来越小,致使两国关系一度陷入冰点。对方更是要求将钱可迎交出来,如果不是大唐国力强盛,这事最后还真不好收场。 大唐内部有人觉得钱可迎是大智大勇的英雄,反正死的都是敌国的人,又完成了任务,钱可迎有功。但更多人认为,钱可迎的行为有失大唐仁义之名,害了救他的村庄,最后更是导致对方民怨沸腾,两国差点开战。他的功劳比起给大唐带来的信义形象有损来说不值一提。最终的决定就是,为他保命,但不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