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戚苒苒立刻转过身，气鼓鼓的否认着。
但是那双心虚的眸子已经暴露了她。
阮月一下子笑起来，戚苒苒，好像和之前印象里的她不太一样。
“好好好，不可能，不可能。”
阮月走到戚苒苒的身边，“走了。”
戚苒苒轻哼了一声，走在阮月的身旁。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到了，皇后带着众妃子看着两人走过来，扬了扬眉。
“阮贵妃和戚贵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竟然还一起来了？”
戚苒苒抬起头来，声音冷然，“皇后娘娘每日操心皇上，自然是没有闲心管我们了。”
阮月抬头，哦豁。
好勇哦。
皇后被戚苒苒怼了一下，一时之间，脸色很差，“戚贵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宫管理六宫，也不会事事周全。戚贵人如此说，是在责备本宫了？”
戚苒苒转身，直接挡在阮月的面前，行了一个礼，“皇后娘娘多虑了，臣妾只是说说而已。”
声音中带着三分轻蔑，四分漫不经心。
皇后看着戚苒苒，一时之间，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手指攥了攥。
若不是戚家势力庞大，她早就——看着皇后偃旗息鼓，并没有和戚苒苒继续吵嘴的模样，阮月抬眸，十分赞赏的看着戚苒苒。
真厉害。
戚苒苒对上阮月的目光，立刻骄傲的扬了扬头，下一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急急的低下头。
羞恼的看着阮月。
你把我当什么了！
阮月看着面前气鼓鼓的戚苒苒，莫名的觉得她很是可爱，没有控制住，直接抬起手来，戳了戳她的脸。
“你是河豚吗？这么爱生气？”
戚苒苒看着近在咫尺的阮月，明明她比她小，怎么可以这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但是目光触及到她容貌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因为在寺庙，所有妃子的妆容都分外的清淡，有些妃子习惯了抹着厚厚的香粉，突然之间化了清淡的妆容，便失了许多的风采。
阮月则不同，淡妆浓抹总相宜。
浓妆时是艳丽无比，淡妆却又如谪仙。
戚苒苒暗自气恼，为什么她就没有生出这么好的模样来。
“哼！”
戚苒苒气极了，转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阮月，“？”
怎么又生气了？
忽的，外面响起嘹亮的声音，“皇上到——”
所有妃子立刻整理自己的衣裳，缓缓行礼。
“参见皇上”
阮月看到祁煜过来，顿时转过头，看都不看他。
哼！
让你说我唱歌难听！
祁煜看着还在生气的阮月，一张脸从侧面看起来圆鼓鼓的，眸中涌上淡淡的柔色，又转瞬即逝。
所有妃子们进入大殿。
比起前几日，大殿中好像又多了些黄符。
戚苒苒紧紧的挨在阮月的旁边，小声的说着，“你有没有听说，这普众寺里有鬼啊？”
有鬼？
阮月有些惊讶，“没有啊。”
她没看到啊——戚苒苒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着，“听普众寺的小和尚们说，前几日，一个小和尚晚上出来打水，亲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就蹲在溪水边。”
“像是水鬼一样，头在溪水里一上一下，头发湿漉漉的，面色惨白，脚离地三尺，甚至可怕。”
前几日，溪水边，白衣，头发湿漉漉的，面色惨白。
这些词堆砌在一起，莫名的让阮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为什么她觉得这些词这么熟悉呢？
“还有还有，”戚苒苒接着说，“昨日晚上，那女鬼又出来了，还唱了一首索命曲，听闻，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魂魄都会被她勾走！”
昨晚，索命曲。
两个信息结合在一起。
阮月整个人沉默了。
谁啊谁啊谁啊！！
谁造谣！！！
戚苒苒被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你记住，以后晚上千万不要出来了，不然的话，遇到女鬼怎么办！”
阮月看着面前的戚苒苒。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能就是你口中的女鬼。
“肃静——”
主持缓缓走出来，出声道。
随后，所有的小和尚整整齐齐的坐在他们的四周，闭眼看着念经。
阮月又跪在了熟悉的蒲团上，听着四周的念经声，十分熟练的打起了哈欠。
小心翼翼的瞥了瞥四周，看大家都十分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