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辜负!”
无忧和白翎没有参与进来,干饭干得起劲。
面对阿袁的痛斥,大叔只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谁要给你做饭啊。”
“呜呜呜这是区别对待!”
余夏在这时插话道:“可他之前也没给我做过!”
“甚至还嫌弃我煮的面一般般!”
阿袁立刻蹬鼻子上脸,开始对着大叔指指点:“大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小姐亲自煮的面你不夸,居然还说一般般!要是我,一定给大小姐夸到天上去!”
两人的一唱一和吵得大叔吃不下饭,实在忍无可忍,他狠狠瞪了眼阿袁,夹了块烧鸡放进余夏碗里。
“吵死了!安静吃饭!”
只配吃白眼的阿袁不服:“你这是大写的偏心!明明是我带回来的烧鸡,为什么我没有!”
“你真的要跟他们抢吗?”
大叔话音刚落,老弱妇孺三人组齐齐抬眼,目光灼灼看着阿袁。
阿袁:“……”
好吧,他认了。
-
夜里。
在房间里看了会儿女孩的情况,见她还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样子。余夏便打算出门打盆水洗洗脸,她刚来到游廊附近,就见到黑发青年坐在石阶上独自饮酒,恬静的月光与雪景,看上去分外落寞。
“阿袁?”
余夏轻轻呼唤出声,青年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惆怅,重新挂起一如往常的笑脸。
“大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余夏走过去:“你不也一样。”
“哈哈,说的也是。”
他笑了两声,朝余夏挑挑眉,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大小姐要不要也喝两杯?”
“好啊。”
她坐到他身边,一口应答。
“哎?居然直接答应了?”这个回答让阿袁意料不及,“我还以为大小姐不喜欢喝酒。”
“我的确不喜欢喝酒。”余夏朝他笑笑,狡黠地眨眨眼睛,“但是你看上去想要找人聊天的样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阿袁苦笑,“可是我没带杯子。”
“……酒什么的都无所谓啦。”
他们之间又是一阵被拉长的静谧,谁都没有先说话……不,余夏只是在等他开口。
“我过两天就要离开璟州了。”
阿袁一出声就是一个重磅炸弹,但他语气却是淡淡的。
“本来前几天就要动身了,但是因为大小姐你们我又多留了几天。”
“其实大小姐你也知道了吧,我是做什么生意的。”
余夏低低嗯了一声,引来身旁人一串轻盈的笑。
“那我对于你来说岂不是大坏蛋?”
“我不知道,但是……”她摇摇头,轻轻说道,“至少现在的阿袁是我重要的朋友。”
“……”
阿袁呼了一口气,抬眼,月色朦胧:“你应该很好奇我跟大潘是怎么认识的吧?”
“嗯,有点吧。”
听见少女这么说,阿袁一下子陷入了冗长的回忆中。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但又像是昨天的事情。
“我和大潘是从同一个奴隶营里逃出来的,那时候一起逃跑的同伴有很多。但是跑得越远,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和大潘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就如同天上的雪花,落地之后很快就会融化消失。
“刚开始过得真的很艰难,为了一口饭跟野狗抢食,为了一个铜板给人把头磕破。但就算这样我们也还是熬过来了,但经常还是会因为是兽人被人扫地出门。”
“你别看大潘现在脸臭的很,但实际上是个心眼实得跟块石头的人,说难听点就是傻,单纯。”
“那时候我听说做兽人买卖可以赚钱,就跟他说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堂堂正正地活着就必须摆脱兽人的身份,想要证明自己是人就必须去杀了自己的同族,只要杀的越多,那些人就越深信不疑——”
说到这里,阿袁竟吃吃笑了出来,但眼中尽是痛苦和悲哀。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但大潘就是信了。他那时候浑身是血跑过来问我,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但我为了自己,为了钱,还是承认了他的行为。”
“其实大潘估计也是知道我的提议很荒谬吧,但他却还是那么做了——因为我们当时真的别无选择了!”
他大喘了口气,尽管只是回忆,也依旧让人十分窒息。
“那些人族时时刻刻想要我们死!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同样的事,不狠心点,死的就是我们了!”
“大小姐。”
阿袁忽然转向她,他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一片刺眼的红,像是碎成了很多瓣,仅仅只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