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化为光雨的一部分。
“爹，娘……”
楚南如鲠在喉，泪水滑落。
他知道，彼岸不能留了。
这种级别的秩序光雨，连他都要锁定了。
他身形在急退。
挺拔的身躯，在彼岸中显得半明半暗，他咬紧牙关，眸子中竟流淌血泪，一颗心被悲恸所笼罩。
一皇两帝，败了。
这个叠纪。
从各位人皇开始，再到五尊大帝，不知拼死过多少彼岸至强。
这样的盛举，在今日落下帷幕了。
秩序光雨，是最后一击，在高歌中结束己身了。
甚至。
楚南来不及看到，光雨中那对夫妻的身影，没有最后的告别。
皇帝鼎也不可见了，他甚至感知不到此器的存在。
“我，没有爹娘了……”
楚南眸中血泪不断滑落，每朝后退去一步，内心都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从深渊人皇开始，人族的至强者，对他厚爱，为他准备了天嫉合道法。
从首次遥望彼岸，到这一次踏入彼岸，都不见那些幸存的至强者真容，只见其背影。
而言辞间，是对他满满的期许，他将那些至强者视为长辈。
“我痛恨自己，为何还没有一战大帝的能力，痛恨自己，为何要这种时刻，还是要理智后退。”
楚南的痛苦入骨髓，情绪激荡之下，喷出一口血。
正因为他万古独一的体质，正因他的未来，所以人族的至强者们，从未让他真正面对过帝战。
哪怕牺牲自己的后人，也要将他留下。
试问，他真的对得起，人皇和帝门的期待吗？
即便在未来，他攻破了彼岸，却终究不见那些长辈了。
楚南如从地狱走出的游魂，在天地间孤独飘零，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浑浑噩噩中走出了彼岸。
“我，没有爹娘了……”
楚南发丝披散，站在这里再次朝着彼岸望去，眼神空洞，血染衣襟。
“妹妹！”
“你当年与恒宇发动秩序光雨，连我都没放过，这一次怎么将我留下了？”
“你以为大哥是胆小鬼吗？”
“我这次过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死也要死在你身边啊！”
“你从秩序光雨中走出，与兄长团聚才多久？怎能再次消失！”
彼岸前，同样有一条身影疯狂大吼。
他是林万苍。
同样踏入了彼岸，展开了戒备。
大帝陨落之景，是那般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他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哪尊至强者陨落。
其后。
他看到了一位女子的虚影，在对着他遥遥挥手，让他退到了彼岸外，直接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那是承载深渊人皇之形的皇母，施以的一式皇道之法，禁封了他。
彼岸前。
楚南寂静无声，林万苍咆哮不断，在不断的挣扎。
半炷香的功夫。
林万苍的禁封越来越弱，让他一举挣脱了开去，可他也是冷静了一些，苍老的眸子中噙着热泪，冲到了楚南面前。
秩序光雨已经发动了，皇母不可见了。
他抓着楚南的胳膊，声音颤抖问道，“南儿，你能逆转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