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者。
是一位人族的老叟，位于大圣境，但血气已经开始衰落，不在盛时了。
“老人家，你可要胡言，小心惹火上身！”有人这般厉喝道。
“对，不能乱言。”
人族的老叟正色，小心看了一眼四周。
再看众人。
也是迅速转移了话题，更有一部分修者，做鸟兽散了。
那白发妖修也是如此，收起了酒壶，朝着巨城外走去。
才走出巨城。
白发妖修却又是神情一变，身后有破空声跟了上来。
是那大圣境的人族老叟。
看似也在出城，可却在有意无意间，遥遥跟着他。
“你为何要跟着我？”
“难不成要抢我，在雾泽山中的收获？”白发妖修这般道。
“阁下，可认识武平？”
人族老叟也不隐瞒，直追而上，这般道。
“武平？”
白发妖修眉头一皱，“得人族高层举行丧葬，立功德碑的圣道巨头？”
白发妖修脸上露出一抹自嘲：“我区区一个妖族大圣，怎有资格去结识一代圣主，老人家，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这般发问。”
“方才。”
“我提到那两尊逆行者，皆为大帝血脉，所有人皆惊，你神态却是如常，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人族老叟站定。
“老人家，你观察能力，倒是细致入微。”
“但这，能说明什么？”
“你这般猜逆行者身份，我心中就不能有思量了吗？”白发妖修道。
人族老叟没有再开口，已是取出了一枚古符，让白发妖修神情微变。
唰！
他的指尖，顿时透射出一抹寒芒，将古符击落时，又有一片碧绿雾气铺展了开去，竟是隔绝了天地，阻隔一切传讯法。
“看来你不是认识武平，而就是武平！”
老叟大笑了起来，“手段真是厉害，此前以人族圣主的身份，潜伏于我人族，今朝又化为了泱泱妖族中的一位大圣，气息和容貌全部改变了，你掌控了怎样的法门，连境界都可以削弱？”
“老人家，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和荣耀战死的武平前辈，究竟有什么旧怨，因这份可笑的怀疑，对我有了敌意？”白发妖族再次道。
“荣耀战死？”
“你当人族都是愚蠢之辈，可以被你肆意玩弄于手掌之间吗？”
老叟满脸的讥讽，“你太关心彼岸战况了，怕人族至强者依旧活着，得知第二尊逆行者归来，终于是坐不住了，要代主身来刺探情报了。”
“否则，见到我要传讯时，你反应怎会那么强烈。”
老叟指了指隔绝天地的碧绿雾气，显得很是从容。..
“你方才取出古符，作势传递情报，是为了试探我？”
白发妖修眸中终是浮现墨色厉芒，“你究竟是，何人！”
“北王麾下，圣道千岁军中一个不起眼的战士，章泽！”
“我们这些兄弟，融入诸天万界，寻找你多年了！”老叟傲然道。
轰！
白发妖修已是一步踏空，朝着老叟强势攻去，想将其抹杀。
但下一刻。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兀停下。
“怎么不动手了？”
“来啊！”
老叟狂笑，迎着胸膛朝着白发妖修扑来，让对方掉头就走。
老叟已经年老体衰，并不是他的对手，却是这般无畏，也不急于破开他的圣法，让他察觉到异样，认为情报早已传出去了。
所以，顾不上纠缠，眸子中墨绿之芒顷刻间消退，一些记忆要被抹掉。
嗡！
然而就在此刻，白发妖修却发现整片凌云天，其实都已黑暗了下来，腾腾血色在天穹之上蔓延，在白发妖修头顶，更是出现了一双血瞳。
其瞳孔成双，如道叶在旋转，瞳辉笼罩了白发妖修，使其身躯一颤，如陷入到梦境中，眸子中墨绿之芒，有着片刻的弥留。
“准帝境的无相之瞳？”
“乱古诸雄中的太一，并未上路？”
“这千岁军的战士，与我进行言语上的交锋，是为了给太一创造机会，展现搜魂大法？”
白发妖修表情剧变，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中。
准帝境的无相之瞳，太可怕了。
他还没有彻底抹掉记忆。
在刹那间，次身灵魂的秘密，便被洞悉了。
“杀啊！”
名为章泽的老叟，已是激动得冲来，一下子将白发妖修撞了个趔趄。
他还想出手时，却有一只白皙的手掌探来，将老叟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