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想去首都看看猩楚。” 梁绯见骚明如释重负的样子,笑了笑:“果然真的成长了,懂得了不打扰才是最后的温柔。” “其实的话,很想去看看,也不用见面,就让我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看她过得好就行。” 骚明吧嗒吧嗒抽着烟,撑着下颚,双眼怔怔看着前方,都囔道:“我现在仔细回忆一下,发现最早开始认识猩楚的时候,每次见面不是喝酒就是吃饭,好像除了吃喝玩乐以外没任何交流了,等反应过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的时候,就迎来了第一次分手。” 对于骚明的这段感情,寝室里的其余三人都是亲身经历者。 张建贤接过酒瓶子抿了口,回忆道:“我记得你刚跟猩楚在一起的时候,每天到了晚上就坐立不安,她一去和天下上班你就开始焦虑不安,非得猩楚给你发消息安全到家了才敢睡,还经常用小绯绯和保卫处的关系,深夜两三点熘出校园去接喝醉了的猩楚。” 杨志成也跟着点头:“是啊,那时候你成天患得患失,脾气也挺差的,三天两头跟猩楚吵架。” 骚明静静听着兄弟萌的话,苦笑摇头。 “不过怎么说呢,猩楚本质上还是正的,否则不会在跟你分手以后去学化妆和婚庆。”梁绯笑了笑,说道,“我们因为商务应酬也经常玩夜场,你看那些年轻漂亮的,快钱挣习惯了,有几个能有决心毅力离开那种地方的?”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你们算是互相救赎吧。” 梁绯看着骚明,轻声说道:“你在她最迷茫无知,最在乎金钱名利的年纪,用笨拙的办法把她从黑夜里拽了出来,她在你最迷茫无助,最需要有人陪伴的人生阶段,用全身心帮你把脚下路的夯实。” “你们啊,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骚明眼神迷离,喃喃点头:“是啊,如果没有她,在曼哈顿的时候我可能根本撑不下去,太难了。” 顿了顿,骚明看向梁绯:“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清晰的认识到,和你的差距有多大,我拿着那么多钱去了曼哈顿,还有你出谋划策尚且举步维艰,如果自己做呢,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钟瑶呢...” 骚明问梁绯:“我该怎么跟她说这些事情,我该怎么让她相信,我已经能完全放下猩楚了呢?” 正感伤着呢,骚明兜里的手机响铃了。 接通电话,钟瑶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喂我说,你一个晚上一条微信都没有,是手机坏了吗,还是说又跟梁绯去鬼混了?” 梁绯:“......” 妈了个巴子! 梁绯压低声音恶狠狠质问道:“你们是不是每次自己偷摸摸出去放松,到最后全把锅甩老子头上的?” 见骚明不说话,梁绯看向了杨志成和张建贤。 老杨打了个哈哈,干笑道:“那什么,反正你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再差点也没关系的对吧?” 张建贤眨眨眼,有些心虚说道:“我为你当牛做马,冲锋陷阵,经常带头熬夜加班为公司树立企业精神,偶尔借用下你的名义,很公平吧,这叫利益互换。” “踏马的...” 梁绯翻了个白眼,就听一旁的骚明对钟瑶解释道:“我没有和小绯绯在鬼混,我是在和小绯绯,老杨还有阿贤一起鬼混。” “....” 梁绯幸灾乐祸看向杨志成和张建贤,心想你们丫的休想独善其身。 电话那头的钟瑶可能察觉到骚明喝酒了,声音稍稍柔和了些,问道:“怎么了,喝多了,是不是梁绯又说胃不好,别人敬酒全让你来挡?” 梁绯掐住骚明的后脖颈,凶神恶煞的。 骚明眼神求饶,表示兄弟不就是用来互相出卖的么,然后对钟瑶说道:“没有啦,小绯绯明天要回深城了,我们几个给他践个行,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呢?” 电话那头的钟瑶没好气说道:“你不安全到家我怎么睡得着啊,每次你出去应酬喝酒,我都是等你到家给我发了消息保平安了以后,我才能睡着的。” 原本,扮演这种角色的是我啊。 骚明愣了愣,整个人顿时松弛下来,问道:“我现在来找你吧?” 钟瑶显然不是特别乐意:“这么晚干什么呀,我都洗完澡换好睡衣钻被窝了,不出门。” “没事我就想见见你。” “怎么突然想见面了?” “想跟你说说话。” “那...好吧。” 骚明挂掉电话,拦了辆出租车跟梁绯三人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