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田七是知道的。 可是如此评价日本,田七还是闻所未闻。 孟柏峰的话里透着一股子的不屑:“比如说民国二十二年,因为占领我国东北被调查一事,日本宣布退出国联,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打击了国联的形象,破坏了华盛顿会议决定,乃至于我们国内也都引用这一说法。 其实,这是何其愚昧的说法,这等于主动放弃了自己在国联内的话语权,看起来非常刚硬,然而,这等于是把原本对此事态模棱两可的英美等国,推向了中国一方,至此后,这些强国对中国的态度有所改变……” 孟柏峰在那滔滔不绝,从日本国内政治说到经济,从军事说到民生。、 他根本就是一个日本专家。 田七也是听的要多仔细有多仔细,就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这日本的事情呢,大体上有个半年也就说得差不多了。”孟柏峰停顿一下说道:“勉强着,你也可以应付了。掌握好了日本人的心态,在应对日本人的时候,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做这行最高的境界,就是自己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日本人也忘记了你是中国人。” “这怎么做到啊……” 田七有些茫然。 “田七啊田七。” 孟柏峰一声叹息:“我儿子派你来送死,我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他们剥削的,只是我们身上的价值,看我们能够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报,我们死了,他们顶多只会难过几天。所以,咱们得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保护自己。 我最讨厌的,就是动不动的无非一死而已。那么轻易的死了,千辛万苦的潜伏下来做什么?我说过你太刚,欠柔。柔的一方面,是要活着,哪怕像只缩头乌龟一样的活着。战死的狮子不如苟活的乌龟,狮子死了,连只耗子都咬不死啊。” 狮子死了,连只耗子都咬不死。 田七怔怔的看着孟柏峰,过了一会说道:“孟先生,你当我的老师吧?” “老师?”孟柏峰一笑:“相当我的学生你的修行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