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还能好受。”
孟士萱爸爸叹了口气“那你也不能长期住别人家里,这像什么话”
宁妙香这才说“孟同志,以前我和士萱妈妈关系也好,经常来往,士萱妈妈也帮衬了我不少,孩子妈才没了,在家里住着估计心里也难受,这不就是俗话说的触景生情吗她想过来住,就让她过来住吧,我家条件一般,但士萱这孩子心大,不嫌弃,让她在这里住着,和乌桃一起说说话,我也放心。要是万一有什么事,咱们离得近,到时候我就和你言语一声,你看怎么样”
孟士萱爸爸这才看了宁妙香一眼。
其实他之前听自己妻子提到过宁妙香,但是并没往心里去,现在这么一打交道,才知道,这人说话挺周全的。
其实就刚才沏茶的那手法,一看就是懂些礼节的。
他叹了声,望向自己女儿“士萱,你真想住这里”
孟士萱“嗯,我就想和乌桃一块住,等以后我心里好受了,再搬到宿舍,爸爸也不是要和王阿姨结婚了吗,你们结婚的话,我住那里也不合适,我毕竟这么大了,你说咱们住一屋,像什么样”
孟士萱这话说得直接,倒是让孟士萱爸爸有些没脸。
他无奈地道“我原来想着,你先住宿舍,等以后单位如果分了大房子,再把你接过来。”
孟士萱“宿舍里条件不好,而且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会觉得自己是孤儿,被抛弃了。”
孟士萱爸爸神情一顿,眸中也显出悲哀来“怎么会,士萱,你别多想,就算我再婚了,你也是我亲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
宁妙香见此,也就和乌桃先出去了,把屋里留给他们父女,父女先慢慢地说着。
出去后,院子里的人自然都好奇地压低声音问,议论纷纷的,没多久,别的大杂院也有来看热闹的,腊梅和她父母也都来了。
宁妙香想着,孟士萱估计要在自己家里住一段,也就把这事和大家原原本本说了,大家难免唏嘘,都说造孽,姑娘家突然没了妈,肯定心里难受啊。
正说着,就听里面吵起来了,孟士萱突然大声喊道“那是我妈的钱,我妈的钱,谁抢我和谁拼命了”
乌桃一听,赶紧进去,青桐和宁妙香也跟着进去看。
就见屋子里头,孟士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两眼含泪,瞪着她爸“我妈的钱,我妈临走前说了,如果她出事了,那钱就给我,她当时就这么说的”
孟士萱爸爸无奈“那钱是咱们家里的存款,那么一笔钱,是我和你妈攒了多少年才攒的,你一个小孩子,你拿着那个做什么你哪能随便动”
孟士萱“可是这是妈妈的遗愿啊,妈妈说要给我的,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你要抢走吗你是不是想抢走那些钱去娶新媳妇那是我妈妈的钱啊”
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乌桃见了,忙走过去,站在孟士萱旁边,道“叔叔,士萱说的是真的,当时阿姨走之前,我也见过她一面,她说了,如果万一她出事,她所有的钱都会留给士萱。这个无论走到哪儿,我都可以给她作证的。”
其实她当时根本没见过孟士萱妈妈,但是那又怎么样,她就说她去过了,就说她见过了,反正当时乱糟糟的,要地震了,大家伙都害怕,谁能记得这事
她就昧着良心了,就是要帮着孟士萱争取这笔钱
孟士萱呜呜呜地哭起来,她几乎站不稳。
乌桃扶着她,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乌桃突然明白,孟士萱说她是孤儿了,她确实是孤儿了,她爸爸来抢钱了。
那些钱,她爸爸要拿走,没有要给孟士萱的意思,如果她爸爸娶了新媳妇,那些钱估计就是置办家具彩礼,等结了婚,更是成了新夫妻的家产,以后孟士萱想扣出来一点,难比登天
孟士萱爸爸皱眉“她真这么说了”
乌桃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当时不是地震吗,刚地震,我挺担心的,就跑过去找士萱,结果恰好看到阿姨经过楼下,匆匆忙忙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她说现在要出事了,让我不要乱跑,还给我交待了这些话。”
孟士萱爸爸怀疑地看着乌桃“除了你,还有别人在场吗你年纪看着也不小了,如果胡说八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乌桃“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我会瞎说吗我会编出来阿姨的话瞎说至于有没有什么人,那我还真没注意,当时人心惶惶的,我哪可能注意别人,反正就是一群穿军装的进进出出的,要不这样,你找大院里大家伙问问,哪天谁在门口走动过,谁看到过我。”
孟士萱爸爸便皱眉,毕竟当时刚发生地震,所有的人都慌了,大院里家属也都疯了一样要往外跑,乱糟糟地搭建地震棚。
之后,大院里不少人也都出去支援唐山了,有的至今没回来,这种情况下,谁还记得这么一茬,谁还能给作证
再说了,就算一个作证的都找不到,你也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