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两人都在对方的体温里汲取心安。 却也仅限于此。 她们之前为“成年”而苦苦等待和克制的情愫,如今竟始终不曾提及。 一方陷在后怕里,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健康;另一方也生出顾虑,因自己似乎注定容易短命的身体而驻足不前。 可是爱的滋长与盛放从来都不受控制。 等心境渐渐平复稳定下来,某些心思也不由自主地活络,变得雀跃、变得蠢蠢欲动。 郁落彻底想通是因为某天和陈姐的谈心。 “......她当时说自己不会是忠犬八公里的可怜小狗。郁落,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的意思是想放弃你还是奔赴你?” 郁落喉头滞涩,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眼眸泛起水光,哽咽着叹气:“笨死了......” “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就算不在一起,她难道就会不在意你了吗?”陈姐说。 横竖也不可能不渴望对方,又何必继续为此困苦。 郁落那天几乎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结束工作。 从晚宴大厅的门口出来,她的心跳逐渐撞得胸口胀热,有种不计后果、奋不顾身想奔向她的笨蛋小狗的冲动。 脚步却蓦地被绊住。 面前有玫瑰花瓣铺满,满目盛然。媒体记者的闪光灯和粉丝的围观下,有人抱着吉他弹唱,深情款款地表白。 是唐瑜,今年爆火的年轻Alpha歌手。几个月前,她在个人演唱会上公开表达对郁落的喜爱,并扬言要认真追求。 郁落私下直白地拒绝过一次。 这人心性幼稚,享受被追捧、被议论的感觉,做点什么都恨不得全程全网直播。因此表白时弄出这种动静和场面,也不太意外了。 郁落的目光潦草扫过现场,看向远处站在车旁等她下班的祁颂。 年轻女人身高腿长,戴着浅咖色鸭舌帽,朝她望来的眼神有些模糊不清,但微抿的唇角显出不大高兴。 郁落想,她确实是个坏女人。 否则此刻怎会感到一丝愉悦和期待——她直觉接下来会是个特别的夜晚。 陈姐护着郁落撤离现场,而唐瑜在又一次被拒绝中毫不见尴尬,手在吉他上一划,当场唱起伤心情歌。 大家都以为这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干脆当做现场live来听,粉丝们嘻嘻哈哈应援起来。 唐瑜垂下睫毛,掩住没心没肺表情之下,眼里那份真实的黯然。 - 坐上车, ㈥()㈥, 没看出什么异常。 祁颂对她照常关心,递来热水,监督她喝完。 然后就自顾自低头看手机,对方才的事情不置一词。 郁落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是吃闷醋,还是根本不在意? 观察了一会儿,她眉梢微敛,脆弱地嘀咕: “手冷。” 祁颂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将她的双手裹进掌心里。 骗人。方才喝了热水,郁落的手是暖的。 但祁颂没有挑明,只眼里忍不住泛起一点笑意,又很快掩去,面不改色。 车里幽暗的光线看不分明,可是郁落太懂祁颂。于是在某人唇角不小心上扬的那一瞬,她便轻易抓住马脚。 确认了。故意的。 社会浮沉几年,岂会被这大学都还没读的小年轻拿捏。 于是郁落故作不知。她偏头望来,纤长睫羽缓慢轻眨,眼波似水、风情四溢地勾了那人一眼: “还是冷。” 她语气格外柔弱可怜,却又不主动贴来,直等着人前来关爱。 一种有恃无恐。 而祁颂道行尚浅,浑然不知自己是被故意勾了。只觉得女人的眼神格外醉人,流转荡漾间,她的心跳已经开始为之剧烈搏动。 紧接着身上有些发软。 她烫红着耳朵,慢半拍地低“嗯”了一声,有些乖顺地伸手抱住郁落,用体温把人捂热。 见她这副温驯又青涩的模样,郁落的喉咙微动。 她窝在祁颂颈间,感受着年轻女人心口为她而起的热烈的躁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点。 抬头,唇瓣若有似无地贴蹭过祁颂滚热的耳廓,气声说:“再抱紧点。” 下一秒的拥抱有些过紧。 是被刻意撩拨过后的难耐,手臂圈在腰间的力度隐隐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