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解开领口第一枚纽扣,一片精致的白皙若隐若现,当即后知后觉地慌忙退了一步。 她耳根发红,眼睛像是被烫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浴室。 郁落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扣子,唇角勾起。 某人方才咬住她耳朵不肯松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纯情呢? 想着,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耳朵。祁颂没舍得咬重,几乎没留下牙印。 但耳廓薄嫩的肌肤被吮出了红痕,明天录制节目大抵要在耳部上妆了。 郁落碰了碰那处,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的热和痒。 她睫羽微垂,稳了稳呼吸。 仅是回想都生出潮意......发热期真的快到了。 - 半夜两点,万籁俱寂。 祁颂有些后悔喝了那杯蜂蜜温水,否则她说不定还能多醉一会儿,最好睡到自然醒。 而不是在静谧幽深的夜里控制不住地回想方才种种,并在这种回想中深刻地认清自己。 浴室里毫无保留的笨拙坦白,以及全身心投入的唇舌激/情。 想到那份湿软热意与清甜,以及女人勾着她的脖颈,在她怀中难耐呜咽的声音,祁颂感觉自己的心脏难以自抑地快速跳动起来,剧烈得仿佛响彻房间。 挣不脱、避不开地疯狂回味。 咬着郁落的耳朵把对方亲得“受不了了”的 人真的是自己么?祁颂心慌意乱地想着, 却又从中绝望地感到一丝阴暗的愉悦。 她试图像以前一般把那些全都推在原主身上, 可是这次无法得逞。 对原主的嫉妒,此刻仍然挥之不去——这是只可能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所以那份浓烈的酸涩是她的,与酸涩相生相伴的、绵软又黏腻的心动......也是她的。 事已至此,她不情不愿、又不得不意识到,自己对原主的嫉妒甚至无关流浪小狗被收留。 纯粹因为那个主人是郁落。 回忆过去种种,祁颂在前所未有的清醒自省里又进一步察觉: 曾经所有的心疼、心动和酸涩,全都和现在的心情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像是天然出自同源。 所以——先前她以为在原主影响下的“身不由己”,似乎都只是她自己的“情不自禁”。 那点自我蒙蔽的布一旦被揭开,才发现里面已经暗暗酝酿了多少晦涩又深重的感情。 可是...... 如果“原主的影响”只是她下意识为自己构造出的舒适圈,那么作为一个穿书者,怎会刚穿来就对原主的前女友有那么多情不自禁? 甚至在坚定认为郁落是出轨的渣女,并为原主感到愤懑之际,她都忍不住下意识对郁落有很多让步和关心——想起郁落的手受伤就急急忙忙赶去帮她做饭,甚至忍受不了郁落的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动手帮她上药。 这也是为什么祁颂会觉得那是原主的恋爱脑使然,否则道理上实在说不通。 蓦地,那晚和“软桃整只啃”的对话浮现在脑海。 “我才认识她几天。” “你一见钟情。” 当时不放在眼中的话,此刻却陡然引起祁颂心头劲风呼啸。 难道她对郁落是一见钟情? 难道她那般没有原则,在误以为对方是渣女之际,还巴巴地喜欢上人家,春心萌动? 活了一十多年,祁颂感觉对自己的认知都在这一瞬间彻底颠覆。 自诩高道德感的人,头一次发现自己或许也不能免俗,在真正的渴望面前,隐隐透出低劣的人性。 那么,这份感情还能控制么?必须控制的吧...... 祁颂拧眉思索。 怀里人倏地动了一下,让她心头一惊。 一醒来就陷入颠覆自我认知的人生震颤里,祁颂都没意识到自己抱着一团柔软馨香。 郁落的手臂环在她的腰后,软趴趴地窝在她怀里,两人姿势过于契合,仿佛曾经无数次这般入眠。 已经发觉到自己对郁落的感情,祁颂瞬间无法从容对待这份亲昵。 然而身体刚微微要撤开,怀里人便发出一声不安的呜声,缠得更紧。 祁颂深呼吸了一下。 她垂眸,借着月光看到郁落眉梢微蹙,像陷在不那么愉快的梦里。 某种心疼顿时盖过方才所有的那些纠结。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果断放弃了撤开的想法。 甚至于抱紧了些,手轻轻拍上郁落的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