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般话语的人几乎已经死尽,叫我不必再放在心上,出去后也不会于我造成什么影响。”
“那时我初听得此般话语,可气得不轻,心中想着我好歹也是孙欢之流争着抢着要的存在,他倒好,我都此般主动送上门来,竟全然没有半丝心动的念头。”
“我也是有尊严脾性的人,哪容得他这般说,当下便气恼的要同他分道扬镳,至死再无往来但我却低估了自己的伤势,体内的寒骨钉不合时宜的突然发作,周身受寒气侵袭下,瞬间冻成了小雪人,濒死倒在了他跟前。”
“而后,他又一次救了我。”
齐绾素苦笑了一声,“清醒过来的我,仍耿耿于怀气恼于他先前的话,醒来后不顾伤势,便要嚷着离去,死活与他无关。”
“他许是不忍,又许是出于对我的怜悯,和山岭底下那一掌的愧疚,竟出奇的同我赔了歉,并承诺会安然送回家。”
“在此后的历练中,我便开始一直称呼着他作公子,直至今日亦是如此。”
君子依打岔道“你还是没说,是怎么成为他的剑侍的呀”
齐绾素道“那都是离开地玄域之后的事情了,因为我伤重,公子一路护送我回了雪域。”
“雪域”君子依一惊“剑侍姐姐你家在雪域是什么厉害的宗派势力吗”
齐绾素解释道“不要紧张,并不是什么宗派势力,仅是个边境不入流的经商小家族,比之你们玄域玄金城驻扎的诸多世家还要远远不如。”
“我于家族之中也仅是个旁系,没有多少地位,平日里更不受待见。”
“但后来因为公子的缘故,如今我的家族倒是有了不小的起色。”
“我也是在被他历经坎坷一路护送回家里,以及后来他帮衬着家族发展的一系列事情下,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剑侍。”
“只不过那时的我虽已是心甘情愿,但他应下,却是多少存着些无奈。”
“那时家族为了进一步发展,有意要将我充作联姻的筹码,嫁予一个年迈的老者。”
“父亲不忍下,寻上了公子,想要让公子以伴侣的名义先一步娶我,从而救我于婚姻火海之中。”
君子依闻言心头猛然一紧。
齐绾素继续道“但我知公子于地玄域中所立誓言,断不能于我动男女之念。”
“我也不忍其违背誓言永堕阎罗,便主动要求,愿为其剑侍,永伴左右。”
“哪怕只是以兄妹的名义”
君子依心头一松,刚要开口,突见陆风的身影自远处走了过来,连忙噤声。
还未来得及开口请安,突见身旁的齐绾素已然迎了上去。
君子依瞧着二人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静室,心中不禁嘀咕“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在外头说嘛,就连琳琳姐不都是在凉亭接待的”
嘀咕间突然看向手中握着的夜羽剑法,顿觉不妥。
这毕竟是别人所传,还是同师傅交代一下,再行修炼为好。
想至此,也是径直朝着静室走了过去。
此刻,静室之中。
陆风正双手搭着齐绾素的手腕,细心感应着手臂上的经络。
虽在先前路上已自齐绾素口中得知,前段时日于绝阳镇因为孙安光的缘故,致使手臂骨骼经络遭受重创的伤势,已经在轻雪的帮助下恢复无恙,体内的寒骨钉也为之祛除了干净。
但陆风基于齐绾素一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本能的还是觉得不大安心,便托手感应了起来。
哪曾想,静室的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而后便是君子依那道慌慌张张闯入的身影。
“师傅我”
“你,你们”
君子依结结巴巴的张口颤声,整个人惊呆在了原地。
她甚至一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这是瞧见了什么
自己的师傅,竟抓握着夜羽剑侍的双手
此般情景,于她而言,实在太过震撼。
君子依自问心中好奇之下,此般鲁莽推门,虽说确实有着故意的成分在。
但可从未想过要抓出这等奸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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