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在洛小惜身旁指点着战局,经由他这等实力的强者剖析之下,洛小惜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这般激烈战斗,但却也学得了不少枪道方面的战斗经验。
听得老者的话,洛小惜更是聚精会神,注视着战场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几乎在胖老者话落的同时,邵阳与程知书二人间的对局果真就发生了转变。
邵阳在一番激烈战斗下,感受出彼此都消耗了三成以上灵气后,开始争取化被动为主动,不再一味抵挡起来。
一招魁夫卸甲施展而出,整个人气势陡然高涨,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战场将军卸下了负重防御的盔甲,舒展出最极限的状态,要同敌人殊死一波那般。
此招之下,邵阳手中长枪的攻势间也透出了一股莽劲,若说先前程知书的攻势如一只疯了的野猫,那么此刻,邵阳的攻势便犹如一头发狂的野牛,枪势纵横之间无不彰显着一个莽字。
一击之下,轻松震荡开程知书的长枪,夺回战局主动权,继而密集攻势连环而出,以全面压制的霸道攻势,将程知书压迫得接连后退。
一招一式间透出的巨力更是震得程知书抵挡之下虎口发麻。
程知书冷峻的脸上透出几分忌惮,边挡边退间努力寻着抢攻的间隙,但却是发现邵阳的攻势连密至极,浑然没有半丝停顿,更不给他半丝可趁之机。
这让得他不禁更为震撼,邵阳此刻的枪法分明极其的莽撞,一招一式间大开大合,野蛮而又霸道,按理说这等招式很容易给人找到破绽才是。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用莽而不鲁,莽中有细八字来形容邵阳此刻的枪法最贴切不过,连密的枪势下,让得他周身好似覆盖上的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都会受此枪势屏障下被震荡而开,让得他身处其间却能横扫八方。
远处,宗这边斋魁等人瞧见此般情形脸色不由纷纷沉了下去,包括方才开始有些敌视程知书实力的桑飞羽,此刻也不禁揪住了心,事关宗荣辱,他虽不愿程知书表现得太过惊艳盖住自己风头,但却也不希望后者落败。
铁蟾这时却是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你宗那小子处境不大妙啊,怕是要被打出阵外了。”
此般比斗虽未言明出阵者输,但毫无疑问贸然脱离归元璞阵可怕的压制效果下,短时间内想再入阵战斗定不会适应。
故而可以说,一旦出阵,基本也就意味着落败了。
斋魁满脸寒霜,不满道“本尊的弟子,可没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天灵子也帮衬着说道“半招未输,此刻谈及胜败可还尚早。”
“呵,”铁蟾冷笑了一声,“明眼人都瞧得出你宗那小子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输是迟早的事”
斋魁气息一沉,脸上浮现几分怒意,待要开口之际,不远处一道走来的身影却是率先传来了话。
“他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迈步走来,身姿宽阔挺拔,气势沉稳雄厚,坚毅的脸上一对虎目,炯炯生威,步履行间透着一股敢于天地相斗的狂傲胆气。
铁蟾带着几分不满的目光朝来者看去,为后者先前扫了他面子的话语不忿叫嚷道“小子看不懂局势莫要信口雌黄”
男子冷哼一声,朝着铁蟾瞪目一凝,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巍峨山岳般的古朴威严之气,直逼铁蟾而去。
贸然受此气势影响下,铁蟾竟发觉内心不由自主的萌生几分胆怯,身随心动,竟是下意识的被摄退了半步,不禁深感哗然,也意识到来者定非寻常之辈。
能光凭着一身气势震得他后退的,且还这般年轻的,普天之下寥寥无几。
细想之下,铁蟾脑海之中不禁浮现青榜前十的排名,对于男子的身份也是猜了出来。
当下,阴郁的脸上再无半丝不忿,毕恭毕敬的回应道“老夫于枪道并不精通,许是走眼了。”
一旁,桑飞羽瞧见此般情形不由满是惊愕。
“这人什么来头,怎么感觉铁蟾都这般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