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暝。”
余雨找到机会和潘秋暝说话,一时又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他们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潘秋暝沉默地看着她,捏了捏眉心,等待她说。
余雨对上他毫无波澜地黑眸,莫名地有些紧张,“你妹呢?她不是去接你了吗?”
“是接了我,现在她和素素在一起。”
潘秋暝不知道,她叫住自己想做什么,看了下手表,“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不用没话找话,浪费时间。”
余雨脸色一僵,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国庆放假你回来,住几天可以吗?”
“……我没空。”
潘秋暝看着她这态度,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心情微妙。
余雨闻言,手微微收紧,改了口:“一天可以吗?就一天。”
潘秋暝还想拒绝,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态度没那么强硬了:“到时候来看吧,不一定抽的出时间。”
余雨喜上眉梢,不是一口回绝,她就当他答应了,高兴地说:“房间我一直让人打扫着,是干净的,你回来随时可以入住。”
“嗯。”潘秋暝淡淡地应了声。
气氛略显尴尬,潘秋梅正准备离开,男人透着愉悦地低沉嗓音,忽地在屋内响起。
“小雨,秋暝。”
听到有人叫自己,潘秋暝和余雨不约而同地偏头看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视线内。
“去看爸妈没?”余雨看着眼前,英俊儒雅的男人眸光微亮,第一时间问道。
潘于颔首微笑,“见了,你们在这做什么?我到处找你们。”
“聊天。”
余雨走到他身旁,很想抱抱他,但是儿子在这,她不太好意思。
“琳琳呢?”潘于没看到女儿的身影,不解地问。
提起不见踪影的女儿,余雨不悦地皱起眉,怨怪道:“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潘秋暝脸色顿时沉下来,“她和素素在我车里,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潘于皱了下眉,虽觉得她不该这么说,可听到儿子用冷漠尖锐地语气质问老婆,心里更不舒服,不赞同地说:“秋暝,你怎么和你妈说话呢?”
“……”
该被指责的人不说,说他,潘秋梅心下暗嘲,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深深看了这对恩爱夫妻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人。
难怪她错而不自知,说了也死不悔改,有人惯着,能改才是怪事。
爱惯惯,反正他不会惯,谁也别想逼迫他。
潘秋瞑走得潇洒,然在别人眼中就是六亲不认的步伐。
“潘秋暝!”
潘于低喝一声,眉头紧拧,脸色不太好看。
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潘于心中气闷,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警卫员,让他先把人拦下。
潘于看着身旁,一脸受伤的老婆,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和你说话的?”
余雨苦笑了下,没有说,说了就和告状似的,没意思。
尽管她没说,但潘于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了,心疼又无奈,将人搂入怀,叹气:“你怎么不和我说。”
“你忙,这些琐事,我怎么好拿去打扰你?”余雨靠在他怀中,疲惫稍有缓和。
潘于更觉得愧疚了,“要不你搬到家属院来吧?给孩子们转个学,这样咱们沟通方便些。”
“不用了。”
余雨毫不迟疑地拒绝,眼底满是抵触。
她带着孩子,去住过一段时间,住的很难受,不自在。
她融入不进去,不喜欢那个氛围,也讨厌那些多嘴多舌的人。
她家的孩子,她怎么教育是她的事,那些人凭什么管?不听他们的话,就说她虐待孩子,他们懂什么叫虐待吗?
自己不培养自家孩子,还去管别人家怎么培养孩子,真是够了。
潘于察觉她的排斥,叹了一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劝她:“小雨,你下次说话委婉点。秋瞑听不得别人说琳琳不是,你那话说得太难听了,秋瞑怎么忍的了?”
“哦。”
余雨面色微僵,垂下眼睫,她又受的了儿子的冷嘲热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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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气氛融洽,充斥着令人口齿生津的香辣味儿。
潘琳和苏素吃完鸭脖,满足地躺在坐垫上。
两人惬意的表情神同步,车厢内的男性香水味儿,早已消失不见。
苏素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感慨:“我感觉我已经饱了,哥真好,还贴心的为我们配备了饮料。”
“那是我哥。”
潘琳幸福地眯了眯眼,浑身骨头都软了,瘫在座位上不想动。
“你哥就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