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邵羽看到傅言来了,撑着身体坐直。
“在想雪城的城主吗?”傅言笑了笑。
“不全是在想她,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进到我的脑子里。”邵羽摇头。
“说明她真真正正打动了你的心,不是因为你们要定亲,也不是因为有生离死别。”
邵羽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他混沌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察觉。
“嫂子,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傅言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你和赵家小姐,不过是正好你们两家要订婚,而她,又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和期望,在流放的头几年里,你并不知道她死了,你对她也只是淡淡的思念和遗憾。”M..
“就算你知道她成亲了,你也不会有多难过,是吧。”
邵羽沉默地听着。
“后来你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还是因为你,你更多的是自责,愧疚,觉得亏欠他,同时你也在心疼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
“可是你好好想想,你对雪兰的感觉,和对赵家小姐的感觉一样吗?”
邵羽的脸上似有所动。
从雪城离开,他总觉得这其中有区别,可是直到听到傅言这一番话,他才知道区别在哪里。
是的,不一样,雪澜城主似乎给他一种直击人心,拽住他的心的感觉。
她在雪中撑起了伞,她过往的故事,敲动了他的灵魂。
“赵家小姐你可以一辈子感激她,记得她,可是在一些事情上,实在不必过于优柔寡断,缘分可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邵羽此刻感到,他心中的那个结,在缓缓打开。
他记得,雪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他说的那一句,给他半年的时间。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邵兄弟自己好好考虑吧。”
半年的时间还多,或许邵羽会在最后想通,傅言只是让他不那么纠结而已。
傅言起身来,走到屋檐下,慕定安对她伸出了手。
看着夫妻成双进了房间,大门关上了,邵羽的眼里多了一抹羡慕。
他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生活吧。
赵家小姐已经是一个逝去的人,一个再也回不来的故人,能够带给他如此的,也只有雪城的城主了,而他在雪澜的身上,也的确看到了生的希望。
傅言才爬到床上,腰间一紧被男人搂住,转眼男人就覆在了她的身上。
今晚上男人也喝了不少酒,有些急促的呼吸夹杂着酒气,扑在傅言的脸上。
“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睡觉?”
“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睡。”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昨晚上没要,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今晚非要补偿回来不可。
傅言有点无可奈何,男人啊,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少了一晚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结束后夜已经很深了,傅言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每一次男人都弄得她头脑昏沉,手脚都疲倦得抬不起来。
第二天,日上三杆,傅言才爬起来,这一动浑身酸疼得厉害,昨晚男人实在是太过了,借着酒劲,完全不知道收敛。
慕定安亲手端着早饭进来,他用勺子搅拌着那一碗蟹黄粥。
“娘子起不来,不必勉强,就让为夫来喂你。”
傅言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
“吃饱肚子补充体力,再睡一会儿。”
看到他这样关切的样子,傅言都有点无语了:“那你悠着点不就是了。”
“情到深处,不能控制。”
傅言满头黑线,她怎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黄呢?
不过男人都把她摧残成这个样子了,就要男人来服侍她,让她找一找补。
所以傅言也毫不客气的,让男人一口一口把这一碗蟹黄粥给喂完了。
“娘子可稍微消气了。”慕定安望着她,幽黑的眸子里都是温柔。